木欣然提著簡單的行李,沒有讓小王開車,也沒有打車,一路走到地鐵站。
走了一路她就想了一路,想起曾經母親跟她說過,女人啊,一定要自私,千萬不要太懂事。
很多人以為章曉惠嫁給木政家是為了他的錢,這隻是一部分,這個世界上有錢的男人多的很,別說是像木政家這種富二代,許多的富一代甚至隻要她肯做小,多的是那些達官顯貴願意讓她榮華富貴一輩子。
欣然在一次母親酒醉的時候聽她說過,她決定一輩子跟著這個男人的時候,是那一次她剛剛為一個廠商走完秀,還來不及換衣服,隻是穿著最最普通的衛衣和牛仔褲就上了木政家的車,他們開車到一家不經見經傳的小店裏吃飯,那小店自然比不上高檔飯館,周圍的人也都高聲聊天,肆無忌憚,遠處的小舞台上還有幾個姑娘小夥子在表演歌舞。
那天章曉惠估計的是餓壞了,拿起桌上的雞腿就吃,醬汁沾的滿臉滿手都是,吃了2口突然發現自己好像暴露了什麼,連丟下手裏的雞腿,用桌布擦擦手,她看向對麵的木家政,他卻很開心的對她笑,這是她第一次見他笑的這麼開心,問他為什麼這樣笑。
“這是你第一次在我麵前這麼放鬆,我覺得我終於離你近了一些。”
這段回憶對章曉惠來說像是魔怔,她趴在床邊呐呐自語的說,為什麼,不帶我一起走。
木家的人總以為章曉惠隻愛錢,但是欣然知道,母親雖然愛錢,但對父親的感情是真的。
章曉惠在這一天做了一個母親應該做的事情,母女2人難得的沒有因為什麼事情而意見不合。臨睡前,母女2人還聊了一些以前的事情,欣然覺得心裏有些地方升起了溫暖的感覺,雖然她對於今後自己跟張季霆的路怎麼走一點也沒有想法,但是至少她知道有些事情,總會慢慢往好的方向發展。
那一晚欣然睡在母親身邊誰的很安心,很沉。
等她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她隻覺得自己好像睡了很久,頭有些暈暈的,她用手遮著眼睛,想起昨晚似乎是喝了點酒,難道自己現在如此不勝酒力,連這麼點酒都能把自己灌醉?怎麼到現在都感覺整個人在晃蕩一般。
挪開手,欣然看到花白的天花板離自己有些近,她微微抬起頭環顧了一下四周,這個房間不是母親住的酒店,也不是自己的家,這裏是哪裏?
整個房間又毫無征兆的晃了一下,木欣然趕緊下床,歇開被子這才發現,自己是穿著衣服在床上的。
這個房間不大,幾乎一眼就能望到頭,她走到窗邊,“嘩”地一下拉開窗簾,瞬間,強烈的陽光灑入室內,照的欣然連忙用手擋住了眼睛,等稍微有些適應了之後,才慢慢地睜開眼睛。
此時,在她麵前出現的是一片無邊無盡的藍色海洋,她推開陽台的門,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她現在竟然在一艘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