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一個人害怕不害怕。
一想曾經的自己也時常讓她一個人睡,或許在無數的夜裏,她也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當她的婚姻自己不能做主,新婚當晚,她是帶著如何的心情躺在床-上,等待一個她根本不知道是誰的男人。
她一定很害怕吧。
當他無數次的的對她冷眼相對,惡言相向的時候。
她一定很心寒吧。
一想到這這,他的手就緊緊地握成拳頭,恨不得砸死自己,為什麼當初不對她好一些,為什麼不再多嗬護她一些。
一整夜,張季霆隻是站在門口,望著三樓的窗戶,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那裏,希望她能有一個美好的睡眠,夢裏盡是美好的事物。
東方的天空漸漸地開始有了點點白光,村裏的雞也開始叫了,出海捕魚的人也快要回村了。
金招娣從村裏回來了,她的臉上滿臉的疲憊,眉頭緊鎖,走路的步子都略顯沉重,看樣子是輸了不少。
招娣就不明白了,怎麼自己現在輸的越來越多了呢,以前雖然也輸,但基本上都能持平,可是自從她最近半年起,自己輸錢那更是家常便飯,幾乎是賭十把輸十把的狀態。
別人還開玩笑說她家裏藏了棵搖錢樹,這話也就隻有招娣自己知道,現在這尊佛請進家門,是趕也趕不走,送也送不出,每天她都膽戰心驚的和她說話,生怕她哪一天就起了疑心。
自從和洪老太開始學什麼手藝之後,招娣覺得她整個人都變了,似乎看人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不會啊,洪老太又不知道她的身份,能說什麼,無非也就是家長裏短的事情,但不知道為什麼,招娣現在就是不太願意跟她獨處。
她寧可晚上去光頭那裏,白天睡覺,這樣她們彼此遇到的幾率就少了很多。
張季霆眯著眼睛看著如行死走肉般往家裏走的金招娣,這人就是老黃的媽媽,對老黃的印象隻停留在咖啡廳裏和欣然去偷看她的那一次。
雖然他成功收購了溫頓,但是這個品牌又太多和木欣然的回憶交織在裏麵,他隻是將這個公司仍在一邊,一切照舊的讓其運轉。
這一夜張季霆想了很多,他決定要隱藏住自己的身份重新出現在她麵前,不管她現在是叫劉倩瑩也好,叫木欣然也好,他都要讓他重新認識他,隨後在她身邊一直陪著她。
楚淮很快在第二天的上午就將他手上有的資料發郵件給了張季霆。
這時候張季霆正才賓館裏洗漱,一夜沒睡他也有些累了,決定先整理一下再做後續的打算。
看著手機裏的郵件,張季霆漂亮的眼眉鄒在了一起,楚淮給他的資料除了楚靜昨天講的那些,更多的都隻有村民的話。
因為從派出所也好,從出入境管理中心的資料都顯示,這個女孩兒叫劉倩瑩。
這一點也是張季霆最不願看到的,她的身份無懈可擊,但是就是哪裏不對,說不出的不對。
他現在終於明白昨天楚靜那種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