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哈哈,因為小藍一槍打爆了小黑裁判的頭。笨!哈哈哈……”我又是一陣狂笑,笑的上氣不接下氣連眼淚都快要蹦出來了。
“你、真、有、聊。”他滿臉黑線一字一頓的咬牙切齒道。
我立即捂住嘴。不用說,這會兒我的眼睛肯定是像霓虹燈燈泡般那樣紅。
“笑夠了沒?笑夠了咱們可以繼續走了吧?”
“哦。”我強忍著不笑出聲,像個小偷一樣尾隨其後也不敢再多說什麼。
不知問了多少家客棧,都被已客滿的理由而拒之門外,最後隻能失望離開。
飯後,黑無常又帶我走了好久,離鬧市也漸漸的遠了。
“清、心、閣。”我看著門匾上的字一一念讀道。
“我說臭黑炭,這什麼地方啊?”話才剛出口便後悔了,我立即捂住嘴,那時真有種衝動想一口咬斷自己的舌頭。黑無常他一定又生氣了。
隻是這外號叫順口了一時半會兒還真是改不過來。
“我已經在心裏說了一萬句對不起了,小黑你可千萬別趕我走,也千萬別生氣,我一定會努力慢慢改過來的。”
“這裏算是我的住所。”他仿佛沒有聽到般若無其視。我心裏偷偷一樂,沒聽見更好。
“還有,藍伊蔭。”
“啊?”我滿頭問號,難不成他其實聽到了,隻是這會兒才找我算賬?怎麼辦?怎麼辦?
“清風,我叫清風,我有名字,以後不要那麼隨便給我取別名。”語畢,他便走了進去。
“哦!好!”我猥瑣一笑緊跟在他身後。
這個世界的夜風意外的涼,冷的刺骨。清心閣居在一片茂密的雜樹林旁。閣內並不是很大,地上全部鋪上了竹製的席子,中央放置著墨色的茶桌,桌上是一尊碧玉製成的香爐,旁邊便是茶壺與幾個口杯。室內的左邊是書架和一麵古銅鏡,右麵是一道黑木門,應該是通向裏屋的。
“這個給你,先在這裏住下。”我還沒反應過來,清風一把拋過來一堆藍色的東西,我一個踉踉蹌蹌,狼狽地接到懷裏。
“那個,這,這什麼東西啊?”
“天色不早了,早些休息。”答非所問,他回身一笑走進裏屋。
我把那堆藍色的東西展開來一看,是件藍色與部分紫色雪紡冰紗相間製成的衣裙。
“謝了啊。”我興奮的對著木門喊了聲,也不知道他是否還聽得見。
大半夜開始抽風,我興奮地像個神經病似的把衣服套在身上,一個人嘻嘻哈哈地對著銅鏡擺造型。知道的人認為我在試衣服,不知道的估計還以為我詐屍了腦子直接養金魚了,哦不!是鯨魚!
深夜裏的風更冷了,我起身關了窗子,倚在席子上發呆,慢慢的就這麼打著盹兒進入了夢鄉。那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裏有著紛飛的大雪和一雙明亮的紫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