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若取走荷魯斯之眼,以後難免拿出來使用,被人發現權杖在我們手中,豈不人人都知道暗殺喜克索斯人使團是我們做的。今夜的事情過後,荷魯斯之眼總是要送回底比斯,我另有辦法拿到。”莫琉斯回應道。
“方邃就任他留在這裏?”
“蓬!”莫琉斯揮手發出一道勁力,擊在方邃背部一處穴脈上,道:
“走吧!這位方祭司稍後就會醒過來······殺了喜克索斯人的使臣,以他的身手,做個替罪者再合適不過······”
三人的話音漸遠,迅快消失。
不久後,外圍駐守的兵士,出現稍許躁動,顯是也發現了喜克索斯人的帳幕過於安靜,不需多久,就會有人前來探查喜克索斯人的營地。
就在莫琉斯三人去後,方邃立時張開眼睛,目中光芒閃燦,輝采灼射。
他腦內念頭轉動,暗忖以自己一個外來者,又是立足未穩的身份,若是揭穿莫琉斯的陰謀,說這一切是他所為,實是最愚蠢的行為,不用想也知道,整個埃及也不會有人信他方邃之言。
方邃無由想起深不可測的大祭司,生出一個不如趁此機會離開的念頭。
這念頭一生便不可抑製,方邃早就想在這個秘奇無數的年代四處走走,此時正是合適的時機。他低低冷笑一聲,雖然有了離開的念頭,卻不能便宜了陷害自己的莫琉斯。
方邃閃身撲入喜克索斯人的中央主帳內,數個喜克索斯人的屍體,橫七豎八的倒在地上,個個都是一擊致命,死不瞑目,屍體上麵目猙獰,充滿了怨憤。
帳幕中央一張桌子上,放著一個已經開啟的長方形盒子。
方邃迅速來到盒子旁,盒內有一根不足小臂長短,通體華麗,金光流轉,頂端是一頭神鷹斂翅傲立形狀的短杖。
那神鷹形象古怪,雙目閉合,反而在額頭上鑲嵌著一顆光芒閃閃,發出淡淡光暈的寶石,如同一隻妖異的眼睛,其內隱藏著無以名狀的奇特力量。
這神鷹額頭,有如一隻眼睛的寶石,就是傳說中內藏神秘力量的荷魯斯之眼,埃及傳承千古的重寶。
方邃不及細看,迅速將荷魯斯權杖貼身收起,隨後縱身來到帳幕一側,出手將帳幕撕開一個缺口,做出已經逃走的假象。
實際上他本人又退回帳幕內,迅速平躺在地,丹田內的神土大地中,噴薄出絲絲縷縷的冥力,刹那間,方邃就和身下的大地,取得了某種共同脈動般,融為一體的聯係。
奇妙的事情出現了。
他仰躺的身體,緩緩沉陷,身下的沙石地麵,如水浪般無聲分開,令他快速沉入大地之下。
方邃由外在的口鼻呼吸,轉為類似瑜伽修行的體內呼吸,周身三萬六千毛孔仿佛一起張開,在貪婪的吸收著大地中的力量,形成自給自足的體內循環。
幾乎是在方邃身形沉入地麵的同一刻,帳幕被人從外掀開,響起嘈雜的人聲,隨後驚呼聲四起,顯是進來的埃及兵士,看見了慘死的喜克索斯人屍體。
不過片刻,有人在外彙報道:“稟告賽赫統領,徹查內外,隻有祭祀院的方祭司神秘失蹤,納塞等數人在值守過程中被人無聲格殺而死。”
方邃心中一震,湧起悲傷的情緒。
莫琉斯好狠的手段,他離開時顯是選了納塞等人駐守的方向,遂順手將他們殺了,又弄出動靜,引起周圍兵士的警覺查看。由於時間上的配合,若他方邃按照莫琉斯預計的時間醒來,被發現在喜克索斯人的營帳附近,當真是百口莫辯。
又想到初見賽赫時,他正和莫琉斯在低聲說話,心中明白過來,莫琉斯能無聲無息潛進來,正是因為賽赫這統兵者充當內鬼的策應。
帳外響起賽赫假裝憤怒的聲音,道:“追!定要將方邃給我找出來,今日之事,必然與他有關。”
方邃暗自冷哼一聲,體內力量流轉,身體在沙土下持續沉陷,閉住眼耳口鼻的外在感應,進入體內力量的自主循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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