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我母親吧”
海若軒跪著前行,她抓起隋風的褲腳,可是隋風銳利的眼神一直盯著杯中的酒,仿佛她的一舉一動都與他無關。
她連忙抓住他的手:“少爺,我求你。我的母親是無辜的,你要心,要我的心吧。我病了,是我的錯,不能也不該由她來承擔這一切。求你體諒下一個作為母親的心情,求你。。”
隋風輕輕的鬆了手,酒杯瞬時掉下摔在地板上,‘叮’的一聲,清脆的劃破空氣,他嘴角露出淡漠的笑容:“你弄碎了我的酒杯。”
海若軒怔著,他是故意的。可明知道是故意她也奈何不了,她的母親在隋風手上,她低下頭道歉:“對不起,少爺。”
“又是‘對不起’,你能說點什麼嗎??不要讓我失去興致,要不然我不敢保證後果是什麼?”
她低下頭,拾起地上的碎片,將它們放在手心,她的手一直顫抖著,我知道她又害怕了。
隋風微皺眉心,他抬起她的臉龐,海若軒滿含淚水的注視著她,那兩縷淚痕悠然的掛在她的臉頰間,楚楚可憐的模樣,我發現她母親在懇求的時候與她一樣。為了救彼此,不顧一切。就連生命都能放棄,但那是怎樣的心情?
可在隋風眼裏什麼母女情深,隻不過是他拿來挾住海若軒的賭注而已。所謂不擇手段一方麵要心狠,另一方則是攻其不備,出其不意。
她說:“你要心,我有。”
“是嗎?”
隋風斜過頭輕輕吻去她的淚水:“你有心嗎?”
她點點頭,抓起他的手放在她的左胸上,讓他手掌的感受到她的心跳,海若軒一定會心跳加速,因為人在麵對危機前都會反映一些真實的一麵,比如說心跳。
這些都是基本的生理現象。可在風感受到這一切時,他希望這個女人會為他心動。那心跳‘撲通’‘撲通’跳的多麼熾熱。
隋風像著了迷的看著眼前的女人:“我要你的心。”他低聲說,其實她早就料到是這個結果,可是海若軒隻是微微一笑,她聳了聳鼻子:“嗯。”
當你知道下一秒生命不再屬於自己時,那就沒什麼可害怕的了,她的臉上透露的是一種超脫然。可我揣摩著風的話語,他要的卻是某種意義上的‘心’。
風觸摸著她沒有血色的唇:“我要你的心隻看見我。”
她愣住了。。。在場的人都怔住了。
或許她不知道他的語氣裏帶著命令式的渴求,風要她愛上他。
“嗯。”她答應
“做我的奴隸”
“嗯。”她應答
風滿意的吻了下她的臉龐:“早該聽話了。”他的視線一直轉向她的脖子,柔白的肌膚,優美的曲線。女人漂亮的頸項也是男人致命的誘惑。
他一直撫摸著,由頸到胸,最後到她修長的手指。可風瞬時皺起眉心,他看到海若軒左手滿是血跡,原來她一直捏緊著手中的玻璃碎片。
尖銳的碎片硬生生的紮入她的掌心,他的麵容緊繃,打開她的手掌,掌心血肉模糊,有些觸目驚心。她怎麼就這麼倔???
“我想我有必要警告你,你已經是我的人,包括你的生命,你的肉體,你的一切一切。沒我的允許你再這樣淩虐自己,我下一秒就捏碎你。”
隋風橫抱起她徑自走進他的臥室,‘砰’的一聲,他關上房門。
我杵在那裏,我以為自己目睹一切時會坦然,可是轉過身望向風的房間,此時風會怎樣對她,我不知道。看著地板上的血跡,我想的卻是她的傷口沒有包紮,感染了怎麼辦?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我讓傭人們都下去,獨自坐在偌大的大廳裏,依靠在靠椅上望向燦爛的水晶燈,這裏的一切都那麼美。
精致的歐式典雅裝飾風格,價值非凡的古董,每一件都是隋風的最愛,它們安然的擺放在自己的位置。就像別墅裏的每個人以著原本的方式生活,可是某一天,這個叫海若軒的女人已經打破了這種安然的模式,她以一種無聲無息的掙紮挑釁隋風的威嚴。
我一個人倒下威士忌加冰,輕輕旋轉,一飲而盡,甘之如飴。
我的視線又一次轉向二樓的那個熟悉的房間,房間傳來糜爛的聲音,我能想象海若軒怎樣躺在風的身下,她不會再反抗,隻會極力迎合著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