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我站起身,看著街道絡繹不絕的車輛,擦肩而過的路人。
看見路邊攤的生意依舊紅火,摸摸肚子好像有點餓意,呆在隋家時間長了,
連想吃路邊攤的小吃都是一種奢求。
我跨過馬路,急切的走向街道的那端,馬路間穿來一片嘈雜聲、車鳴聲,
身邊的車輛匆忙而快速的從我身邊擦過。
我加快腳步,“嘟、、嘟、、”側前方一輛黑色轎車飛馳而來,那聲音響徹,
我驚嚇的看著它飛速開來,我腳步怔著,驚慌之餘卻忘記閃躲。
眼睜睜看著它接近我、再接近我,強烈的前照燈照射刺傷了我的雙眸,
我閉上眼,倘若這是個了結,我願意灰飛湮滅。
隻有一秒的時間,
一瞬間我像回光返照一樣明白死其實並非是生的對立麵,卻是作為生的一部分永存著。
突然間,一股強烈的力道將我拉回,我猛烈的撞上一睹肉牆,
黑色轎車急速的與我擦肩而過,風掠過的瞬間,額前的劉海飄起,我顫抖的抬頭睜開眼睛。
那邪惡的臉龐映入眼簾,隋風深邃的眼眸閃出一道犀利的冷光,冷冷的,陰寒無匹,
他說:“急著想死嗎??說啊”他搖晃著我的雙肩
“… …”
他怎麼會在這裏?我還沒晃過神,不安的與他對視著。為什麼他會跟出來?
“記得你是我的奴隸,想死也要問過我同不同意。”
“… … …”
不知道如何回複
冰冷的眼神一直死死的盯著我,我越發顫抖,他斥吼著:“行,我成全你。”
他提起我的衣服,像抓到獵物一樣的提起我,用力的將我塞進他的凱迪拉克裏。
他猛的發動引擎,加速,再加速。
窗外的風景變成一道白光,我嚇的緊抓安全帶,由於車速過快,
輪胎與地麵摩擦的發出‘嗤’的一聲。
他眉峰緊促,一言不發的讓人畏懼。
他生氣了,可是為什麼?我死了,他開心才對。我細聲問:“隋風,你要帶我去哪裏??”
他憤懣的說:“不是說想死嗎?行,我成全你。”
卻是這番話讓我膽顫心驚,我想阻止他:“停車,停車。”
可他偏偏再加速,我慣性的被甩到玻璃窗上,額頭撞的發疼,
我輕揉著:“隋風,為什麼要對我這麼殘忍,為什麼?”
他沒有回複我,一記猛烈的刹車,我望著窗外的夜海,
四周許些沉靜,隻聽見海浪輕輕拍打的聲音。
這裏與鬧市不同,它是回歸於最原始最初世界的美,
這無盡的大海看似沉靜卻暗含波濤。他打開車門將我拉下,
和服被他拉扯的露出柔白的肩背。
“走… …”
他吼著,那憤怒的神態仿若已被觸發,我不知道我走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用力的將我甩在沙灘上。
今晚連月亮也偷偷的躲藏起來,似乎它也知道眼前的男人生氣了。
他一把抓起我的頭發,“啊”我吃痛的喊著,
為了減輕疼痛,我隻能踉蹌的跟著他的腳步,我喃喃著:“放開我,放開我。”
海浪拍岸浸濕了身上的和服,冰冷的海水刺痛著我的肌膚。他抓起我的頭發然後一把將我的臉龐埋進海水中,然後再抬起,“咳…
咳…”我咳嗽。
可他卻不理會,又將我的頭埋進冰冷的海水中:“我成全你,海若軒,我讓你不帶渣的死。”
“咳… 咳…咳…”
第一次嚐盡海水的味道,原來它和淚水一樣苦澀,或許它是淚水浸泡的堅持。
沒過多久我的頭又被再次埋進大海中,我無法呼吸,睜開雙眸,
眼前的漆黑像是暗夜裏的歌者,將絕望與死亡吟唱成一曲歌謠。
“咳… 咳….
咳…”
海浪激烈衝擊著沙灘上,“嘩、嘩、嘩”拍打聲越發激烈,
夜風吹拂,我揮開隋風的手臂走向大海中,無力的陷入,海水浸濕了我的臉龐
,我冷的顫抖,*有些慘白,我喃喃著:“冷”
真的很冷,再也沒有力氣掙紮,我漸漸沉下,海水慢慢的淹沒我整個身體,
我連求救的機會都放棄了,沒用的,我不會遊泳;沒用的,隋風真的想讓我死。
文醫生曾告訴我人生中有些東西是決不能放棄的,那就是人格和信念,如果這些都沒有了,那活著的隻是一具軀殼而已。
我繼續往下沉,紮起的長發已是散開,她像水藻一樣柔順漂浮*中。
我像一個最簡單生物緩緩的回歸於自然之中。
可是,媽媽,很冷,我真的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