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樣啊!”
師父接著講道:“我現在將書交到你的手上,你可以自己閱讀。”
我接過書後,翻開了第一頁。
那些字又蹦了出來,懸浮在半空中。
我輕輕地念著。
“粵若稽古,聖人之在天地間也,為眾生之先。觀陰陽之開闔以名命物,知存亡之門戶,籌策萬類之終始,達人心之理,見變化之朕焉,而守司其門戶。故聖人之在天下也,自古及今,其道一也。”
都是文言文,我根本不明白其中的意思。而且,與此同時,還有一種頭痛的感覺襲來。
“師父,這是講什麼啊?”我問。
“奇門遁甲,不像其他的道術,有具體的步驟,所有的一切,都是依靠頓悟。所以你能理解出什麼,就能發揮出什麼。”
如今看來,我一竅不通,恐怕不會有什麼長進。
一旁的牛學誌倒是點著頭,“嗯、嗯。”
“幹嘛在那裝腔作勢?”我問。
牛學誌瞪了我一眼,“我要是告訴你我懂,你是不是會嫉妒?”
我沒理他,而準備繼續向下讀。
師父忽然拉住了我,“奇門遁甲是禁物,並不是輕而易舉就能掌握什麼的,而且過於執著必遭天譴,所以有使練九瘋一說。既然看不懂,就別繼續了。”
我生怕師父會將書收走,所以連忙說道:“沒事。”
師父看我執意,“最後幾頁,不是奇門遁甲,似乎是預言,你可以先看一看。”
我聽著師父的安排,向後翻去。後麵一共兩段。
人道伊始,是為人命,非天地之功也。
萬物滅生,受於季,安受於時。
夫陰羅萬象之地,亂神雙崛,魔道生也。
連戰不可窺,知何信兮?
乃所見終落。
天地相爭,獨創地獄;封我之眼,赦我之門。
這一段我曾經讀過,而下麵一段則更加詭異。
千年之哀,魑魅魍魎。
神人反複,始於明朝。
救而不及,蕙質蘭心;得成所敗,天下大危。
不知所雲,不見所蹤。
這裏麵的其他意思,姑且不談,單單是蕙質蘭心這個名字就足夠讓我意外了。
在逆神相柳的手指,侵入我身體的時候,是蕙質蘭心保護了我的靈魂。但她怎麼會出現在一本很久遠的書中?
很可能的一點便是,蕙質蘭心活了很多年,她和我交織的關係,必然影響我今後的生活。
而且蕙質蘭心曾經托我轉告給某個人,因愛生恨,是她最不願意見到的結局。她願將靈魂徘徊在昊辰境地,請他不要再為了她,做任何報複性的事。
他會是誰?
我感覺迷茫不已,也隻能等待著時間,給我一個可靠的答案。
在我合上書的時候,山洞外麵忽然傳來了匆忙的腳步聲。
“大師、大師。”
有人壓低了嗓音,呼喚著師父。
師父從洞裏鑽了出去,他有點意外,“李狄省,你怎麼這麼快就來了?”
李狄省一臉急迫的神情,“大師,出大事了。”
“怎麼了?”師父問道。
“你趕緊跟我走,別問了,到了地方你就明白。”李狄省回答。
“稍等一會兒,我去叫兩個徒弟。”
“快、快!”
我和牛學誌從山洞了鑽出來,然後李狄省的兩隻胳膊迅速夾起了我和牛學誌,奔著考古工地跑去。
師父跟在李狄省的身後,連連追問,“到底出了什麼事?”
李狄省氣喘籲籲,並沒有回答。
牛學誌比較胖,他慢慢地從李狄省的控製中脫離,最後竟摔在了地上。
“哎呦,疼死我了。”牛學誌扶著腰,低聲呻吟道。
師父也累了,他連忙扶起牛學誌,然後問道:“別跑了,你不講明白怎麼回事,我是不會繼續跟著你的。”
李狄省歎了口氣,“好、好吧。”
師父拍打著牛學誌身上的灰塵,不急不躁。
李狄省則開始神情慌張地描述道:“就在剛剛,考古隊找到了進入墓室的大門。”
“墓室有門?”
“是啊!正常講,墓地確實應該是完全封死的,不過,這隻是一個很小的不合理的地方。”
“那麼,大的不合理的地方是什麼?”
李狄省睜大了眼睛,他一字一頓地說道:“墓室的門上,寫著吳孟都教授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