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修羅的聲音再次響起。
冷如軒本來想沉默,可是看到娘親那首肯的目光才慢慢的開口,“是軒兒和玉兒的爹爹和娘親。”停頓了一下,目中帶著滿眼的悲痛開口,“隻可惜雙雙遭遇到奸人所害!”
“什麼?”衣修羅的表情立刻大變,快步來到冷如軒的麵前,在眾人的注視下一下子將冷如軒給抱了起來,一下子感到有了很高的距離,冷如軒並沒有別的小孩子的驚慌,而是一臉平靜的看著衣修羅,顯示出的是不同於別的小孩的冷靜與氣質,另在場所有人滿臉讚許。
“他們怎麼死的?”回頭望著自己的皇妹,“寒兒,你在皇宮的時候為什麼沒有給我說兩個孩子的父母被人害死了?”
“皇兄……?”碧寒公主不明白皇兄為什麼此刻看起來異常憤怒,她看著皇兄那變得十分生氣的麵龐開口,“我以為這些當時說不說都不重要,反正皇兄……日後……會知道的!”看到衣修羅那一記眼光後,碧寒公主的聲音是越來越小,最後隻剩下依偎在墨靑身邊發出喃喃的聲音了。
所有人不明白前一刻還麵帶微笑撐著折扇在這裏歡聲笑語的皇上這一刻卻突然變得異常嚴肅,冷的可以凍結周圍所有的人。
“白竹,將店門關上!”衣修羅放下冷如軒,轉身大步走上一旁的椅子上撩起衣袍坐下,雖然椅子不比龍椅來的華貴,但是這絲毫不影響他那年輕帝王的霸氣和尊貴高雅的氣質,反而更顯得別有一番韻味。
“碧寒,墨靑,你們可知道七皇叔臨死前嘴裏口口聲聲呼喚的那個名字衣仁雪嗎?”坐下後衣修羅將目光對準自己的妹妹和從小和寒兒一起長大的墨靑。
“當然記得,記得那是因為寒兒不願意七皇叔快要走,十歲的她可是使勁掙脫侍衛的手想要上前去看七皇叔,隻可惜被我父王命人將我們兩個帶走了,七皇叔最後一晚上嘴裏念的都是那個英年早逝的小王爺衣仁雪。可是皇兄此刻問這個做什麼?”
墨靑因為是太後的親外甥,所以打小在公眾長大,吃住如碧寒公主待遇相同。
衣修羅的表情更僵硬了,“其實當時堂兄衣仁雪並沒有英年早逝,而是帶著自己的王妃離開了王府,隻因七皇叔想要續弦,他覺得對不起自己的母妃便帶自己的王妃離開了王府,這一走就是一年,後來寫信回家說自己很好,他不願意在回到王府,念離家出走聲譽不好還是請父王下令操辦喪禮,當時七王爺完全是在憤怒中操辦的喪禮,並且打發掉了府中所有妾室,直到合眼都沒有在續任何妾室。而衣仁雪和他的王妃故我們一同在學堂讀書,一個師傅傳授,故比其他皇子們要親很多,所以三年後他寫信告訴自己妻子有了身孕,他們現在很好,並且改了名字,已經和護送他們離京的護衛結拜成了兄弟,共同用一個姓氏,為了害怕京城裏的父王找來他們決定以後不再和自己聯絡,落款處寫的就是他們新的名字。”
講到這裏衣修羅沉默了。
“寫的就是冷邊軒和紫玉的名字,而他們的住所就是‘禦劍山莊’!”
衣修羅說完用悲痛的眼神望著冷如軒。
冷如軒握緊了拳頭,“我去找那個混蛋報仇!”
剛一轉身卻被頭頂上空一道白影落下攔截,“軒兒,這事情現在不著急,這個仇你不報我也會替堂兄報的,隻是現在時機未到,我們要報仇就要先把對方打聽清楚,一切都要從長計議,男人不光要有武力,更要有思維。”手掌放在冷如軒的肩頭,那掌心中傳來的厚實的溫軟融化了小孩子那冷如冰的心。
他抬起頭望著衣修羅,“你願意要我這個兒子嗎?”
“你既然已經喊了天兒娘親,理所應當喚朕一聲父皇啊,在說,你爹爹本是皇子,你也是我皇室中人,若是你爹娘今天還在一定會和朕給你定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到時候朕的女兒嫁了你,你還不是要喊朕父皇。”
衣修羅看著這個孩子,可以很清晰的從他的身上看到仁學和雲兒的影子,隻可惜他們兩個那麼年輕卻被奸人所害了性命,朕絕對會為你們報仇的!衣修羅眯起了眼睛,神色深沉。
“父皇。”冷如軒在衣修羅期待的目光中跪了下來,滿含熱情的喚了句衣修羅父皇。
衣修羅慢慢的扶起冷如軒,拍著他那雖然單薄卻異常結實的臂膀,堅定又認真的開口,“朕的皇兒!”
“那從今以後是不是父皇,娘親,妹妹,我,還有舅舅姨娘們和小皇姑,姑丈我們就是一家人了!”冷如軒的這個微笑是所有人見到他以來最開心的一個微笑,不禁都被這個微笑,這個屬於六歲孩童的微笑所感染,所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