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睡中小月,在封印被完全解開後,胸口飄出一顆紅色的透明珠子,珠子周身冒著赤紅色的火焰,它隻是靜靜的停在小月身體的上方,拳頭般大小的珠子裏全是血紅的紅骷髏,它們像是被突然吵醒小嬰兒,極度的煩躁不安,在珠子裏不停的躥來躥去,又像是要逃脫這狹小空間的束縛。
大血球看到藍色珠子時,正中心那一顆血紅的紅骷髏露出了扭曲的表情,渴望與占有。它停在離時小月身體不遠的地方,整個思緒已經陷入癲狂的想象之中,“現在隻要得到“汜魂珠”,整個冥界就會顛覆,那些邪惡的靈魂們,統統會臣服於自己”,沉浸在自己邪惡幻想的大血球,完全忘了,這顆“汜魂珠”是空成如來煉化而成,隻臣服於冥界引渡者及天下靈惡宿主“南摩”之身。
大血球不再過多考慮,想要施法將之強製奪取。一道帶有血字的黃色符印,襲向小月的胸口。
就在這千均一發之際,天空中一團赤火突然襲來,就在血符要擊中時小月的身體時,血符被那一陣赤火瞬間擊破,那一記致命的“血飲術”如一絲幻影,一掠而過,便煙消雲散。
此時默黑的夜空中,一陣白光乍現片刻與天際連成一線,如閃電般透亮了整個夜空,天空中那個黑壓壓的烏雲眨眼便消失了蹤影,詭異的大風也頓時安靜了下來。
一個約摸六七歲左右的小男孩,以瞬移之術站在大血球的麵前,他的臉色有著異於常人的蒼白,緊閉的雙唇抿成一條線,深如幽泉的墨色眼眸透著不可侵犯的冷冽,俊美無雙的小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吐出來的聲音也是透著冷冽的空靈,雖是童聲,卻依然有著不可抵擋的壓迫感。
“汜魂珠豈是你這樣的邪靈可以操控的”,他冷淡的臉蛋之上露出一絲不屑,他似乎不想與那團大血球過多糾緾,轉身來到時小月的身邊,口中輕輕念了一段經文,接著手指淩空一點,那個小小的珠子便緩緩落到了他的手中。
此時他身後的邪靈早已經被嚇得失去了方向,這個小男孩,為什麼可以如此輕意控製“汜魂珠”?他身上的氣息,讓它感到恐懼,不可能,他不可能轉換時空來到這裏?
轉念一想,或許他隻是與自己一樣,一個低等的邪靈,隻是想強製取出汜魂珠而已,它不能被眼前的假象所迷惑。
它躲避輪回之道已經幾百年,就是不想投胎轉世,就是不想世世為低等的邪靈,不想被那些所謂的高等靈魂踩在腳底下,如今好不容易有翻身的機會,它不會輕意放棄。
趁著小男孩正在盯著地上的女人沒有回神之際,又是一記咒術“血飲術”打在了小男孩的背後。
血飲術乃邪靈中的最高邪術,中咒著全身血液凝固,在數秒之內,血液將被全部咒術吸走,靈魂也將盡散,如沒有鑄魂師的鑄魂,隻能煙消雲散,靈魂與肉體將一同轉化成施咒者的元氣。
隻等著小男孩血液失盡肉體消失的邪靈,內心的期望與驚喜一點點散盡,因為血飲術雖然打中了他,但他並沒有任何被咒術吸食的跡像。
大血球內心不安讓它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去,如果真的是那個人,血飲術被他吸食也不是沒有可能,所以此時,逃跑才是上策了嗎?
當小男孩再次瞬移到它的眼前時,他雙目赤紅,冷冽的表情之下多了一狠厲,聲音比之前的更加空靈與狠絕。
“知道我是誰還敢如此放肆,想必也是不想轉世的邪靈了,那就沒有留你的必要了”。
說完便放開手中的汜魂珠,隨著口中的咒語念出,本想逃脫的邪靈瞬間被一張泛著赤光的血網團團圍住,在沒有任何掙紮的情況之下,化成一縷淺藍色的靈火,火焰的中間便是一個紅色的骷髏頭,骷髏的表情帶著臣服與絕望,原來他真的是天下惡靈的宿主。
扭曲變形的骷髏臉,像是在進行一聲不甘的申訴,它心中的怨念堆積的越來越多,卻又不得臣服於他強大的宿體之下,一切靈魂,惡靈生,汜魂破,沒有誰可以逃的過。但他為什麼還活著?還會出現在這個是時空?它剩下的疑惑沒有時間一一解開。此時汜魂珠不費吹灰之力便將它的七魄打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