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六章 憑證(2 / 3)

秦連熊卻隻嗬嗬地笑,並不接話,而是拱手問道既是認親,有何憑證。

還順著那史姓男子的話道:“諸位見諒,保嬰堂從籌備到開堂,我日(日)都同這些個找孩子尋家的事體打交代,人都魔障了。”

文啟就垂下頭去。

今可是又學了一招了。

據他所知,保嬰堂可不負責幫人找孩子尋家的,起碼至今為止除了自家的那個妹妹外,還沒給旁人找過孩子尋過家。

而且因著之前最早的一批履行保嬰恤產協議的母嬰正好6續到了半周歲這個坎兒。

按著保嬰堂的條例以及簽訂的契約,第一輪的扶助也就到此為止了。

不知道多少人瞪大了眼睛盯著保嬰堂的下一步動作,而秦連熊同保嬰堂實際上早在開堂的時候,就已經達成決定。

仍舊沒有能力撫養孩子的家庭,第二輪扶助自會續上,繼續簽訂為期半年的契書。

而經過評估之後,慢慢恢複元氣已經有能力撫養孩子的家庭,扶助自是基本到此為止的。

但不管能力如何,這些家庭俱都可以優先租種保嬰堂名下的田地,而且還會給以一些佃租上的優惠。

問題就此迎刃而解,不但越來越多的極貧人家舍棄麵子,開始尋求保嬰堂的幫助,而且也聚攏了大夥兒的心,讓大夥兒一心向著保嬰堂……

可下並不明所以的三人一聽這話,卻是齊齊心頭一跳的。

……

而後頭花廳裏,秦老娘關心的也正是這“憑證”二字。

既是尋人,必是得有憑證的。

但回答的卻是一直站在羅氏身旁低聲撫慰著的黃氏。

一聽秦老娘問,黃氏就微微一僵。

不過很快回過神來,過來朝著秦老娘福了一福,就道:“老太太,是這麼一回事兒。”

著就磕磕巴巴地解釋了起來,告訴秦老娘,也是給一眾人聽的,道:“我家當家的是走南闖北的茶販子,呂掌櫃家裏開了家雜貨鋪,早年間買賣上就有來往,漸漸的兩人相交投契,便以兄弟相稱,我們兩家也算是通家之好了。又因著我家當家的走南闖北的緣故,呂掌櫃就托他幫著打聽妹妹的消息,我們這才知道呂家早年丟了位姑奶奶,把爹娘心痛的甚的似的。這可是積陰功的善事兒,能幫自是要幫的,隻一時我們也沒有多想,我家當家的每到一地兒,就拖著熟人打聽一二的……”

黃氏著,這話越倒是越順溜了,緩了一口氣兒又繼續道:“這一找就是十來年,哪裏知道今年過年的時候,我在方家見到了十來年沒見過麵的朵雲妹子,回家後才忽的想起,朵雲妹子脖子裏不就有一顆胭脂記麼!我再這麼一尋思,朵雲好像也是四五歲的年紀被賣到方家的,口音也對,這不就對上了麼!”

著還點著眼角轉身同羅氏道:“好妹妹,都是做姐姐的不是,這麼多年,愣是沒有想起來,否則你也不用這麼多年都沒爹沒娘不知道自己家在何處,更不至於連老爺子最後一麵都沒見上了。你不知道,家裏老爺子閉眼前都惦記著你呢!”

一語未完,不但黃氏自個兒哭了起來,就連那兩個婦人也跟著哭了起來。

倒是那老婦人始終嗚咽著,聲音頻率一切平穩。

花椒同茴香就傻了眼。

隻茴香想的是,羅氏脖子裏確實有一顆胭脂記!

花椒打喜歡摸著羅氏的耳垂睡覺,可她時候卻是習慣摸著那顆胭脂記睡覺的。

那,這堂上坐的果真就是羅氏的親人,是自己嫡嫡親的外祖母同舅娘了?

可心裏頭為甚的這麼不得勁呢!

而花椒傻的卻是竟然憑著一顆胎記,就這樣確定了一個人的身世。

這也實在太荒唐,太潦草了。

可這會子並沒有親子鑒定的技術,根本無法通過基因檢測來確定親子關係。

有的貌似隻有滴血認親,也就是合血法。

可是通過現代法醫學理論的分析,早已證明滴血認親其實是缺乏科學依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