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精神開始恢複,喚醒程序關閉。”
刺耳的機械音與滋滋的電流聲在腦內交織,頸環還在滴滴作響。羽海勉強的伸出右手滑過勃頸,關掉了頸環那刺耳的聲音。
“外來者,你終於醒了。”
順著聲音看去,一個一身黑色禮服裝扮的男子坐在一旁,他帶了一張哭笑一體的小醜麵具,翹著二郎腿,手中還拿著一根烏黑發亮的手杖,像一個紳士。
神秘男子看到了羽海臉上的疑惑和不解,他站起身,左手將禮帽摘下,微微欠了一下身子:“初次見麵,我叫陌,形同陌路的陌,如果真的能夠形同陌路那麼最好不過。”
羽海有些勉強的用雙手將身子撐起,他仔細地掃視了一下自己所處的環境,屋子裏有些昏暗潮濕,牆皮早已脫落了,牆上凹凸不平,他眉頭微皺,聞了聞身下的木床,黴味很重,有些嗆鼻。
他看向那個自稱為陌的神秘男子,說道:“這是哪裏?”
陌沒有正麵回答羽海的問題,而是說出一句不著邊際的話:“外來者,你很幸運,也很不幸,我原本以為正門來的人隻有那些獵犬,沒想到還有一匹孤狼。”
羽海試圖用手臂將身體支起,陌看到了,他走到羽海的身旁,伸出空閑的左手,想要幫助羽海。
羽海搖搖頭,拒絕了陌的好意,努力無果之後,便繼續躺在床上,望著有些掉漆的天花板。
“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羽海不認識這個地方,自己應該在那道巨門前研究怎麼進入新大陸,而現在為什麼會渾身無力的躺在陌生的環境裏,這是他目前最想知道事情。
陌聳了聳肩,他還是沒有回答羽海,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黑禮服,坐在床邊,望著窗外的風景,自說自話起來:“獵犬總有獵人陪伴,而孤狼卻沒了狼群,這是何等的悲哀。”
突然,陌猛地轉身俯下身子,雙手撐在羽海的腦袋兩側,哭笑一體的小醜麵具正對著羽海的那皺著眉的臉,他繼續說著:“但孤狼有利爪,有尖牙,還有沒被馴服的……野性。”
陌直起身,他背負雙手,手中的手杖有些烏黑發亮,他望著窗外,好像窗外有什麼美麗的風景,隨後意味深長的說著:“我期待你的野性。”
陌離開了,羽海沒有了解到自己身處何地,不過他心裏已經有了一些猜想,這也是自己能夠保持冷靜原因,他繼續躺在床上,陽光從窗戶照射進來,羽海的頭和肩便鑲上一道模糊的白邊,昏暗的小屋也開始明亮起來,他開始回憶著。
一陣清風拂過,揚起了那有些破舊的窗紗,帶來了一些清爽,羽海這時才發現原來這間破舊的屋子裏沒有一絲的灰塵,非常的幹淨。
聞著隨風而來的些許花香,羽海想到了很多,他想到了自己原本應該在去新大陸的入口,那座迷之巨門。
而一轉眼,自己不知怎麼的居然失去了意識,再醒來的時候就來到了這裏。
他猜測這便是新大陸,而昏迷便是進入新大陸的副作用,不過陌沒有告訴他這是不是新大陸,所以他也不知道自己猜的對不對。
‘目前應該先恢複體力,至少能夠達到自由活動的程度,之後再去考慮其他。’
想到這裏,羽海心中默念,將隱藏在精神中的程序啟動。
“連接頸環,開始修複精神體,休眠模式啟動。”
一些惹人生厭的電流聲開始在腦內響個不停,滋滋的響聲讓羽海有些煩躁,不過隨後的困意讓他沒有過多的精力再去整理自己的心情,他閉上眼,陷入了沉睡。
與此同時,在新大陸的某個地方,一座歐式風格的古典宅子裏,有著兩名男人在交談著。
其中一名男人坐在鑲金雕花的餐椅上端著一杯紅酒細細的品嚐著,他的裝束繁縟美觀,讓人很容易知道他的崇高地位,而餐桌對麵的男子卻顯得有些有失禮節,一身有些發灰色的麻衣,好像沒有洗過的亂發隨意的披在肩上。
“上頭又有什麼事情啊。”貴族男抿了一口紅酒,然後掀開了餐桌子上食物的蓋子,嗅了嗅,然後說到:“紅酒配佳肴,一大享受也。”
麻衣男子對此搖了搖頭,他將一封蠟封信丟在桌上,說道:“計劃開始了,不過我還是不理解你這副歐式貴族範,更讓我沒想到的是你居然真的弄了全套,歐陽你的想象力我可是知道的。”
“叫我布朗尼·歐陽·朗,南風,這是我的貴族名,我起的。”歐陽朗端起酒杯,對南風舉了舉,“這些酒可是我好不容易才搞到的,你不喝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