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吳良和肖乾趕到的時候,他們看到了地上躺著的那四個男人,那幾個人似乎是受了不輕的傷,一個個在地上輕輕的打著滾,哼哼唧唧的應該是沒死。
而天晴則坐在牆角,他的頭破了一個小口子,雖然流了血但是現在已經幹涸了,卻弄得滿臉都是。
旁邊一把碎成兩半的吉他,還有一個歪歪扭扭得不像樣子的黑色的袋子,羅炎看著那個袋子默默地流著眼淚,而天晴則深吸一口氣站了起來。
吳良和肖乾走到天晴的身前,肖乾還四處的打量著周圍的一切,最後小聲說了句:“天晴,你厲害了啊!一個打四個?”
“你沒事兒吧?”吳良則開口問道:“用不用去醫院?”說著,吳良從口袋裏掏出一包濕巾,這是他的必備用品之一,清涼油是用來提神醒腦的,濕巾是為了擦幹臉上汗漬、血跡的。
“羅炎好像受了點刺激,我得送她回去。”天晴看了一眼吳良,然後小聲說道:“是榮威財經大學的!”
吳良點點頭,然後拍了拍天晴的肩膀小聲說道:“女孩兒這個時候比較脆弱,你多陪她待一會兒,如果有事就給我電話。”
看著天晴將羅炎扶上了車,肖乾有點不可思議般說道:“真是想不到啊,平時老實巴交的人,竟然下手也這麼狠的?”
吳良掃了一眼對方,然後點點頭:“不過人總是有他需要守護的東西,為了這些他們甚至會去拚命。”
“還真是頭痛啊……”肖乾搖了搖頭:“你的事情還沒解決呢,現在天晴又和榮威財經扯上了,我們還真是麻煩不斷啊!”
“你是怕麻煩的人麼?”吳良突然笑了笑。
“當然不怕!”肖乾也露出吳良一樣的笑容:“我是唯恐天下不亂!”
兩個人走出了胡同,然後肖乾問了一句:“我們要不要去他們學校鬧一鬧?”
吳良則認為沒有這個必要,畢竟雙方的矛盾還沒有到達不可調和的地步,再說直接衝進對方老家的行為雖然很爺們,但是也很腦殘,並不是吳良和肖乾的慣用打法。
“你去查查這夥人究竟是幹什麼的,平時都在哪裏聚集,領頭的是誰。”吳良很信任肖乾,這個家夥在外麵路子不少,能搞到不少有價值的情報。
“你呢?”肖乾疑惑的問道,可是卻被吳良催促著趕快把車子發動起來。
“廢話,當然是回去上課了!下午的課馬上就要開始了,十分鍾之內你必須給我開回學校去……”吳良不斷的拍著車門說道,肖乾對此感到非常的無語。
本來吳良以為自己會先接到肖乾的電話,可是率先給他打來的卻是天晴。
那個小子還是比較有主意的,他說已經送羅炎回去了,而且還帶她吃了點東西,還跟她聊了很久。似乎是今天發生的事情讓羅炎受了點刺激,畢竟她是以彈琴、唱歌來維持學業和生計的,如果這個城市真的就像是剛才那幾個人所說,哪裏都不許唱歌的話,那麼羅炎不知道自己還要靠什麼去賺錢養活自己。
“放心吧,他們絕對不會得逞的!”吳良讓天晴轉告那個女孩兒,像是這種大話隻是那些家夥異想天開的,音樂的靈魂到底是生是死,也不是那些人說的算的!
即便是榮威財經的勢力很大,但是也不可能一手遮天,像是他們那樣飛揚跋扈的家夥,早晚會受到懲罰的。
掛了電話之後吳良的心情還沒有平複,就算懷裏的孩子不斷的拍打著他的胸口,吳良也沒有去理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