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喉嚨為什麼動了一下,而且還有唾沫往下咽的聲音?”那人再次說破了吳良的心事,而吳良終於歎了口氣感歎道:“還真是沒有你不知道的,我很好奇,你到底是怎麼做到這點的?”
“如果你也被關在這種暗無天日的地方,你就知道怎麼做到了!”那個人似乎動了動,因為吳良聽到了衣服摩擦的聲音,而吳良敢肯定這個人是自己被關進來以來第一次動。
“真的很奇怪,你這個小子竟然會跟我關在一起!”那人很是好奇的問了一句:“你到底犯了什麼罪?”
吳良聽到對方沒有糾結於‘滿足’這個詞兒,於是他也摸索著來到靠近門的牆邊,然後緩緩的坐了下去,因為四肢上的鐐銬實在是太沉了。
“好像是死罪吧?”當吳良坐下之後覺得好過了點,而那個人則有些驚異般的問道:“死罪?聯盟裏麵好像死罪的判罰並不多吧?你到底犯了什麼事情啊?”
“嗯?”吳良倒是有些好奇對方的反應,一般人就像之前外麵那四個士兵似的,當他們知道吳良的事情之後都敬而遠之,可是像這個人還很有興趣打聽的,不是沒有什麼心計就是有著過人的實力,不過能夠被關在這裏的,總不會是個碌碌之輩吧?
想到這裏吳良陡然驚覺起來,倒不是這個人露出了什麼破綻,隻是吳良覺得自己一個死刑犯,卻被安排在了一個關押著別人的牢房裏,而且那個人竟然還是個女的!雖然說話聲聽起來沒有那麼蒼老,但是看對方的頭發顏色和說話的感覺也不應該是個小姑娘。
被人連續的算計之後,吳良的警惕性也提高了不少,雖然此時此刻他已經到了人生中最倒黴的時刻,但是吳良卻仍然不希望到最後還被人耍一次。
“哦?你的心跳加速了哦!”那人好像對什麼都很感興趣似的:“你是在緊張,還是氣憤,還是擔心?是我的問題讓你想起什麼了麼?要不要說出來聽聽?反正這裏也就隻有我們兩個,我覺得你並不像是窮凶極惡的人。”
雖然對方的語氣很平和,但是吳良卻不由得有些觸動,想當時在中樞首會議的時候,吳良明明就是為了整個聯盟的未來著想,但是卻沒有一個人相信他,還認為他是個殺人犯;可是在這裏和這個女人雖然隻有一麵之緣,可是對方卻如此相信自己,這個世界真是瘋了,難道被關起來的人才是正常的麼?
“心髒的速度增快了10%,我想這件事你應該是不吐不快吧?”那人清了清嗓子:“好吧,就算我做做好事,聽聽你的嘮叨了!”
雖然吳良確實想要找一個人傾訴,特別是找一個能夠相信自己的人,可是一想到對方即便不是龍行他們派來的,那也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就算是說給她聽又能怎麼樣呢?也不過是痛快痛快嘴而已。
所以吳良到最後還是閉上了嘴,對方再次‘咦’了一聲,顯然是沒想到吳良竟然能夠忍住不說。
“你還真是不尊重老人家啊!”那人的語氣中有些責備的意思:“小子,我不知道你要多久就會被處決,但是如果你讓我老人家高興高興的話,那麼我或許還能在關鍵時刻幫幫你!”
吳良聽了這話不由得歎了口氣,而那人卻突然問道:“怎麼?歎氣是不相信我麼?還是覺得我在這裏自身難保,又怎麼會幫到你?你這個臭小子實在是太固執了!這麼好的機會放在麵前你都不珍惜,真是傻透了!”
“那你是為什麼被關進來的?”吳良反問了一句,他需要確定對方的身份,哪怕那個女人是龍行派來的,隻要說的是謊話吳良就可以分辨出來,當然他的這個技能也比較初級,如果遇到像是龍行或者黃思齊那種人就完全使不上了。
“兔崽子,是我先問的你吧?”那人似乎有些生氣。
“明明是我剛進門的時候,問的你是誰啊!”吳良論起爭辯絕對不輸給肖乾,這也是多年來和肖乾那個古靈精怪的家夥鬥嘴的結果:“你在介紹的時候,當然要說你是什麼職業,犯了什麼事情被抓到這裏的。”可是對方卻如同被拔掉了插頭一樣,完全沒有聲音了。
吳良以為對方在沉默,要知道一個喜歡說話的人,即便是幾分鍾都忍不住的,可是吳良忘記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這個女人已經被關在這裏很多年了,當然這件事是她自己說的,可信度有多少吳良無從得知。
誰料到這一沉默就沒有再開口,吳良剛開始還在等著對方說話,但是當他開始迷迷糊糊的打瞌睡的時候,那人也沒有再說一句話,就像是吳良當時剛被關進來的情況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