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聖使身後跟著斯壯格,接下來則是那幾個部落的首領,門外的猿人戰士看到聖使來了漸漸的平息下來,不過與前哨站關係不錯的幾個部落的戰士,用一種責問的眼神看著聖使,他們想要聽聽聖使要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沒有什麼。”吳良看到聖使走過來,他並沒有下車叩拜,相反還坐了下來:“我們前哨站毀了,科迪族大軍馬上就要攻過來了,我們必須要盡快離開這裏。沒想到路經這裏卻遇到了一群土匪,他們要抓我的人、管我要東西,這種事情我自然不能不理啊,所以就吵起來了。”
吳良看著聖使有意無意的說了句:“也不知道誰的屬下,竟然敢渾水摸魚,現在科迪族還沒打來呢就手足相殘,這要是被攻擊了,說不定會做出什麼事情來呢。”
“你!”之前攔住吳良他們去路的聖戰士登時怒了,看得出他額頭青筋迸出,要不是猿人戰士的臉都是黑色的話,那麼他此刻的臉蛋肯定是紅彤彤的。
聖使看著自己的屬下發怒,他擺手讓那人不要出聲,雖然當聖使早就聽說前哨站被攻陷了,但是這些戰士還在,即便是科迪族的下一個目標就是卡裏納,不過隻要有這些身經百戰的戰士,聖使就有信心守住這裏。
當然,聖使還有個想法,雖然在他這裏覺得是理所應當,但是如果說出來的話估計能被吳良噴死。
“無名小卒就不要說話了!”聖使明著是說自己的屬下,其實是在暗指吳良:“前哨站的長老老泰格呢?讓他出來和我說話!”聖使明明看到老泰格就坐在吳良身邊,但是卻還是這樣說可算是明知故問。
不過老泰格也沒給對方麵子,他雖然顫顫巍巍的站起了身,而且向聖使行了一個很簡單的禮,但是老泰格接下來卻說:“我年紀已經大了,無論是體力和精力都不比年輕人了,而且我的記性都變得非常差,我記得曾經好幾次提過將大長老的位置交給吳良了,但是現在看看好像是記錯了……真是老了,不中用了……”老泰格一陣長籲短歎,而聖使則一陣的尷尬,其實老泰格確實已經當眾宣布了吳良的地位,但是聖使知道這家夥是個刺兒頭,以為搬出老泰格能讓吳良收斂點,可是沒想到老泰格也毫不客氣,而且夾槍帶棒說話雖然平緩,但是卻綿裏藏針更是紮人。
“不過大長老即便是交接也要稟報聖域,雖然上麵不會插手下麵部族的事情,但是這個流程還是不能省的!”聖使以猿族的規程來卡吳良的身份:“而且前哨站對於猿族來說至關重要,長老的更替更要慎之又慎!否則如果讓不堪重用的人繼任,那麼免不了要拖累整個猿族的!”聖使連著受到吳良和老泰格的挖苦,他也開始反擊起來。
“是啊,您說的太對了!”吳良豎起大拇指稱讚道:“一個部族的大長老繼任就已經是牽扯很大了,如果讓一個無能的人繼任更高的位置,他手中握有更大的資源卻一事無成,那麼對於猿族的影響或許遠遠超過長老吧?”
這注定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鬥,吳良和對方唇槍舌劍互相譏諷,聖使雖然位高權重但是卻一直高高在上,什麼時候和人鬥過嘴、吵過架?而吳良則不一樣了,他從小便和小混混接觸,雖然他大多數時間都是在用拳頭說話,但是怎麼說話能讓對方氣個半死吳良還是懂的。
聖使不是傻子,自然能夠聽出吳良口中的譏諷,雖然當著眾人的麵,但是聖使什麼時候受到過這種待遇?他當場就要發怒,而吳良在那邊卻又開口了。
“況且前哨站已經被毀了,那已經是過去了!”吳良聳了聳肩膀:“那就無所謂什麼重不重要了!”
“我們正是要前往聖域,親自拜見聖主處理交接的事宜。”吳良看著那個已經氣得有些發抖的聖使說道:“所以就不由聖使費心了,我們一定會謹遵猿族的規矩,把這件事辦的妥妥帖帖的!”
尤塔斯部族的尤格爾看到氣氛僵在那裏出來做和事老:“我們都是一家人麼,知道前哨站那裏損失慘重,所以大家疲憊之下說話自然也有些火氣,其實我們一直都在等著你們回來,食物和住宿的地方都準備好了,你們趕快進來休息整休一下吧?外敵當前我們還要齊心協力啊……”
可是尤格爾的話卻被吳良打斷了,他擺了擺手衝著尤格爾問道:“真不愧是大人物,說話就是有分量,隻是我想問您一句,你剛才說的食物和住宿有哪一樣是你為我們準備的?你說我們要齊心協力,剛才老子和科迪族拚命的時候,你在哪裏?”
“拿別人的東西慷他人之慨,還真是大方啊!”吳良重重的點點頭:“好的,其實漂亮話大家都會說,我一定會和大家共同進退的!我們部族會和你們心連心、手牽手,永遠在精神上支持你們!”其實這些話都是在地球上經常說的,而吳良當著這麼多猿人說出來,自然有很強的諷刺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