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產工具這麼落後啊?難道不會使用脫穀機之類的麼?就算是古代不發達的時期,也不會用人力做這麼繁重的勞動吧?
而且最低的標準是十斤!吳良不知道自己剝出來十斤要多久。
沒有任何的工具,吳良隻能使用自己的指甲,可是他盡管已經加快了速度,可是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剝出一小隊,恐怕連二兩都不到。
可是看著身邊的猿人,他們好像很快就能弄出一小把,吳良看著他們的動作,發現這些猿人剝穀是有技巧的:因為具有寬闊、堅硬的手掌,所以奴隸們,都會弄一小把穀子放在手心,雙手疊在一起輕輕、很小心的摩擦著,當他們再將手掌打開的時候,一顆顆晶瑩剔透的糧食就被剝離出來,而且讓吳良感到很費解的就是,這些奴隸們不但將糧食小心的收好,就連那些穀殼也被他們裝了起來,不知道什麼用處。
而吳良剝出的穀殼就這樣隨意的灑在地上,其他猿人就算看到了也沒有人管他,每個人在這裏都很冷漠,地位和尊嚴的缺失,讓他們失去了最基本的溝通和交流的能力。
吳良想要學那些猿人,可是他的機械臂卻隻有一個,無法用手把稻穀的穀殼碾碎。
可是吳良卻粗懂金係本源力量,他將自己的手掌表麵弄上了一層微小的鋸齒,在機械臂的手掌在吳良右手手心劃過的時候,那些穀殼就被鋸齒割碎,露出裏麵飽滿完整的米粒來。
吳良輕輕吹了口氣,將穀殼都吹散了,接著他將米粒裝在袋子裏。而這種方法顯然提高了他的速度,隻不過很短的時間內,吳良已經剝了三四斤了,而他的袋子也隆起了一塊。
吳良熟悉了周圍的環境之後,他一邊剝穀一邊向旁邊看。窩棚區除了有哨塔的戰士監視之外,裏麵還有十幾個戰士拎著重武器來回走動,每看到不順眼的奴隸就踢上兩腳,嘴裏罵罵咧咧的感覺很是不耐煩。
“我說,你是新來的?”突然吳良聽到身後傳來一個聲音,他心裏一驚急忙回頭去看,卻看到一個蓬頭露麵的猿人正盯著自己,顯然對方不但是個類人猿,還是個奴隸。
“怎麼?”吳良警惕的看著對方,因為他不知道那個奴隸是怎麼看出自己是新來的。
“你看看別人!”那個猿人向周圍指了指:“大家都把稻殼收起來,如果在沒有食物的時候,還可以把稻殼磨碎了做餅子,畢竟再小心裏麵也會有些糧食碎渣的,不管好不好吃,能夠吃飽總是好的。”
吳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後想要將地上的稻殼收攏起來,而那個猿人又搖了搖頭:“這些你就別要了,小心讓人當成是在偷吃!剛才已經有個家夥被砍掉了腦袋,我們還是要小心點比較好。”
吳良再次心領神會的點點頭,他一邊磨著稻穀一邊小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啊?”
“名字?”對方苦笑了一聲:“自從我們的部落被攻陷,我們淪為奴隸的那一刻哪裏還有什麼名字啊?等吧,等到我們能夠在戰場上立功了,獲得正式的身份,你自然會有名字的。”
“那我該怎麼稱呼你呢?”吳良回想起了冷大、冷二和冷三,他們當初也是沒有名字的。可是吳良的聲音似乎大了點,一個戰士轉過身罵道:“有時間就給我老實的幹活!不要閑著沒事兒聊天!再偷懶就把你送到戰場上去!”
吳良登時閉上了嘴,而那個奴隸則過了幾秒衝他吐了吐舌頭。
“下次說話注意點就行了,看來你還真是新來的,難道是齊澤蘭部落的?”那個奴隸極力的壓低聲音說道:“你就叫我機靈吧!咱倆得趕快幹了,要不然到了規定時間沒交足數量的,別說沒有吃的,還得挨一頓鞭子呢!”
吳良覺得這個奴隸有趣,於是轉過身跟他麵對麵幹活,吳良一邊磨碎稻殼一邊問:“上戰場不是能夠立功獲得身份麼?為什麼他們還要用上前線去要挾大家啊?”
“艾堪薩的規矩是,每次上戰場隻有功勞前十個的奴隸才能獲得正式身份!”機靈將吳良當成了新人,所以也就不厭其煩的給他講這裏的規矩:“每次打仗上戰場的奴隸最少也得二三百,你我都是類人猿,體質本來就比其他種群差,這麼少的名額怎麼可能輪到我們?別說是立功了,能夠不死就萬幸了!”
機靈說他之前上過一次戰場,那是艾堪薩攻打一個小型部落,雖然艾堪薩的人數占優,可是那個部落誓死反抗,也造成了艾堪薩不少的傷亡。
“我記得當初上戰場的奴隸有三百個,可是隻有一百四十多個活著回來!”機靈說要不是他聰明一直在外圍戰鬥的話,那麼那一戰或許早就掛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