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那些黑色的管子在眼前不斷的甩動,幾次差點就刺中了吳良的身體,吳良也怒了,他的血腥直接就被那些怪物激發了出來。
越到危險的時候就越發強大這是吳良的特點,而他精神力也更加集中,瞬間就達到了一個相當高的境地。
那些原本飛速移動的混沌係本源粒子陡然緩慢了下來,就好像是一個個陷入了泥沼一樣似的,而混沌係粒子所牽動的火係能量也十分明顯,它們的軌跡不再是難以預測,吳良甚至可以一個個的去命令它們做某些事情或者沿著另外一條軌跡運動。
在吳良的策動下,那些躺在通道裏的屍體從傷口中流出大量的鮮血,就像是一個破了口的水袋被人踩了一腳似的,同時一道血幕漸漸的彙聚在吳良腳下,然後如同泉湧一樣漸漸的升高,在吳良再次擊退了一波怪物攻擊的同時,一道暗紅色如同紅寶石般的非透明牆壁遮擋在吳良他們幾個人麵前。
“這是!”那個隊長向後退了一步,顯然他被這道血牆嚇壞了,而吳良則小聲說道:“那些怪物可能是憑借氣味和溫度來感知我們,所以要將他們的感覺係統遮蔽住,即便是他們的視力還有作用,這道血幕也足以拖延住他們了。”
果然,在血幕的那邊除了有怪物們呼呼的喘息聲,還有他們借著金屬牆壁來回跳躍的腳步聲之外,那些怪物果然暫時停止了攻擊,但是聽著他們叫嚷的聲音是越來越大,而且聽起來像是開始憤怒起來,顯然這道血幕已經阻止不了他們了。
“把槍都舉起來,對準對麵……”吳良同時舉起了右手,而他的右手食指和拇指分開形成了一個手槍的形狀。其餘的人聞言紛紛撿起腳邊的槍支,沒有吳良的命令沒有人開槍,隻是緊張的盯著眼前的這道好像是液體、又好像是固體的牆壁,不知道那些怪物會從哪裏突破過來。
此刻吳良的全部精力都彙聚到了眼前的血牆上,過道裏沒有風,所以牆壁如同湖麵一般平靜,隻是血紅色的顏色讓人看了之後會覺得心裏不太舒服罷了。
突然,在吳良斜側方的血幕微微抖動一下,接著蕩起了一個微小的漣漪,吳良右手朝著那個方向微微一抖,一團空氣彈嗖的一聲飛了出去,此刻那點漣漪已經擴大到鍋蓋那麼大,一隻黑色的觸須從那邊伸了過來,而空氣彈就猶如射中了靶心的子彈一樣,直接將那段觸須打得粉碎,在血幕被分開的一瞬間,吳良看到對麵的一隻怪物直接被射爆了胸口,而他身上的其他黑色的管子還沒來得及插入這道血幕上。
嗷!那怪物飛跌出去眼見的不活了,與此同時在血幕上出現了幾十點漣漪,那漣漪愈發擴撒的大了,就像是被雨點打破的湖麵一樣,互相交錯掩映變得亂糟糟的一團,其他人看到那一條條伸過來的黑色管子,不由得紛紛扣動扳機射擊,而吳良則左手一轉手中的烈火大劍,將那些觸須全部燒成了灰燼。
在子彈穿過血幕的同時,吳良看到那些怪物並未被射中,他們紛紛將身體扭成很奇特的形狀,他們隻是用觸須引發這邊的射擊,在子彈紛紛穿過血幕的同時,那些怪物則直撲過來,士兵們想要躲閃或者調轉槍口已然來不及了。
吳良一把拉住一隻怪物已經刺出的觸須,然後向牆上甩去,而另外一隻手中的火焰長劍則打飛了兩隻撲向那個隊長的怪物,可是此刻那些怪物似乎發了狠似的,他們紛紛撞破血牆衝了過來,似乎是血氣刺激的他們義無反顧,而吳良的精力集中在抵抗那些怪物的攻擊上,所以沒有力量維持血牆,那堵半透明的牆壁也灑落在地上,整個走廊裏都是一片的血色,那紅色的液體十分的粘稠,就像是在地板上打了一層蠟似的。
一個照顧不到又有一個士兵被怪物咬中了脖子,他連慘叫聲都來不及發出,腦袋就讓那怪物給揪斷了,此刻殘存的幾個士兵已經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拚命的扣動扳機,將槍口對著瘋狂撲上來的怪物們,可是他們隨後卻發現子彈已經打光了,他們再次忘記了自己擁有本源力量的事實。
吳良知道這裏肯定是守不住了,這些怪物不知道是怎麼搞的,進化的速度相當的迅速,而且每次被打死一隻怪物,似乎都可以讓其他的怪物學到如何抵抗和躲閃,如果再戰鬥十幾秒鍾的話,吳良不能保證自己會不會被刺上一下或者被咬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