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簫怕陳璟教給陳瑀的棍法外傳,不準陳瑀與外人演習,除了讓齊公公陪著,自己閑來便與他們對練。
十四歲上,陳瑀已經能使得盤龍棍了,他與唐伊劍棍配合,勉強與嶽簫打個平手。到了十五歲上,陳瑀能單打獨鬥嶽簫了。
陳瑀的進步,嶽簫喜上眉梢,更使得唐青玄大喜過旺,這一年,唐青玄給了陳瑀職位,讓他在嶽簫手下,做了個開路先鋒,是先鋒,但是在與外族生衝突,嶽簫並不舍得讓陳瑀上前,怕他受到暗箭中傷。
但是唐青玄不這麼想,他對嶽簫道。
“凡是大將之才,必在戰場上身經百戰的,才可以服眾,瑀兒雖然年齡尚,但是武力過人,該是他上戰場的時候了!”
嶽簫心裏不是個滋味,心裏想,皇上的固然沒錯,作為將領,都是戰場上打拚出來的,但是陳瑀還。他作為東王手下的一位將領,必須保證陳瑀的安全,等他成人了,再讓他出去鍛煉不遲,別早早就把陳瑀的命送了,那樣的話,他死後還有何臉麵去見東王夫婦?
唐青玄似乎看出了嶽簫的心思,他嗬嗬一笑,對嶽簫道。
“若是嶽將軍不放心,我讓公主伊兒陪在他身邊如何?”
唐青玄這話,嶽簫笑了。
“皇上,您還有所不知,每回的戰役,隻要陳瑀出馬,公主是一定要跟隨的,我是攔都攔不住啊!”
“她不是在後宮嗎?”唐青玄有些懵。
“皇上!公主的脾氣,您是知道的,她不讓奴才們,誰敢來偷偷告訴您?她非打死告密者不可,所以每回陳前鋒出馬,她是一定要跟隨的。”齊公公上前道。
“嗯?”唐青玄眉頭皺起來,但是慢慢地卻又舒展開,“嗬嗬,這樣也好!他兩配合默契,即便上了戰場,想來也不會吃虧!嶽將軍以為如何?”
“皇上,我是擔心公主萬一生意外可怎麼得了?”嶽簫出心中的顧慮。
“上了戰場,總是要死人的,不是她要了別人的命,便是別人要了她的命,她既然選擇打打殺殺的行當,由她去吧,她出任何事情,與你無關,我不會怪你的!嶽將軍不必過濾!”
“是!”嶽簫答了聲。嶽簫想,皇上準予唐伊跟著陳瑀,那麼憑著他們兩個的棍劍合一,即便是人想暗箭傷他們,也是很難的了。既然皇上都能舍得公主,他還有什麼理由不讓陳瑀上前呢?
嶽簫明白,皇上這麼做,無非是想陳瑀早日能夠擔當南國的重任,打進北國,實現南北國的統一。
就在唐青玄與嶽簫籌劃未來的時候,此時的唐伊,正與陳瑀在陳府的後院裏練劍,丫頭們手捧著毛巾臉盆,候在那裏。
兩個人練了一會,陳瑀順手拿過毛巾,擦了一把臉,扔下毛巾就要進屋。
“你過來!”唐伊把毛巾在臉盆裏洗了一把,勒幹水,給陳瑀仔仔細細地洗了臉,丫頭們見著,隻當沒看見,他們在陳府裏,這已經是常態了,見多不怪。
也不知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唐伊見到陳瑀不再害羞了,做這些事,好像順理成章似的。其實在唐伊看來,這無非是一個姐姐對於弟弟的關愛,男孩子對待衛生,都很馬虎的。
唐伊對於陳瑀真正的有想法,起來,還得從去年的太後生日那起。
那一,太後六十大壽,群臣早起便來朝拜。唐青玄讓內務府擺了百桌酒席,招待群臣。
那一陳瑀喝了不少酒,回府後,本來要與唐伊練習一通的,隻是那酒勁上頭,也就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