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郝括奇失落地說:“數學與英語都不見了。”
“我CAO,他這是要離家出走嗎!”楊崢叫了起來。
坐在楊崢前麵的周澤憲摘下耳機,呆愣地看著楊崢,打量他的表情一段時間後,終於能夠明白發生了什麼,說:“你們是不是惹著騷秦了?”
“沒!”楊崢立刻否定了,可是與此同時,蔣師卻很老實地“嗯”了一聲。
正此時,一直很安靜的薛菁很威嚴地發話了,說:“說實話!”
沒法,楊崢隻好扯開笑顏,承認道:“好吧,惹了他了!不過我們昨天就和好了,我和郝哥與他玩遊戲,盡管他不跟我們玩,可是他還是與我們一同睡的。”
“哎,看樣子你們不懂騷秦!”周澤憲笑道:“看樣子你們這次是傷他太重,他真的很受傷呀!”
“傷你妹啊!”楊崢聽著周澤憲老氣橫秋地感歎,笑道:“要傷早傷了,又不欠昨晚那一發!再說了,那些話也不外乎就是平常說的!”
“隻是我們昨天一下子反複強調了很多遍!”蔣師補充道。
“哎,看樣子騷秦是去意已決了。還是等孫小米回來拯救吧!”周澤憲說著,又重新掛上耳機,看向了自己的屏幕。
“我CAO,騷秦是不是也有情緒周期啊,這不是更有女性特征了麼!”楊崢笑著自言自語說:“要走就走吧,鬧個兩三天保準就乖乖地回來了!然後還得給哥哥我認個錯,到時候我還得看心情如何,才決定到底要不要重新吸納他!”
“少臭美!還輪不到你!”蔣金國說著,看著薛菁,諂媚地說:“清菊委員長擅自離‘菊’是大罪,輪不到你個小嘍嘍說了算。”
“我是群眾!人民!”楊崢笑道:“騷秦是‘從群眾中來’的,他的去留當然得讓我們群眾做主啦,是不是啊,黨?”
“他回來後好好審問!”薛菁笑了說。
可郝括奇等不及了,說:“不行,今晚回去就得好好審問,這麼做對我太不負責了!”
楊崢轉頭,撇了八字眉,做出一個“囧”字在臉上,不眨眼地看著郝括奇,足足有八秒的時間。“......5,6,7,8”的節奏後,他開口說:“這家事你們自己搞定,我們就負責迎接騷秦;哥哥我也一向心胸寬廣,不計較小女人脾氣,作為群眾,我投票同意他回來,等他回來後,我保證一定好好待他,絕不與社長聯手欺負他。郝哥你也順便帶我轉告他,孫小米星期六的火車,讓他自己抓緊時間想想清楚,是不是真的要單飛!”就在楊崢將自己的話結束時,他的心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糾結,那種難纏難繞的思緒如同線一樣,把他的嘴牢牢地封住了,楊崢從此安靜了下來。
對話結束後,教室便沉浸了一個下午,即使到了晚飯時分也仍然不能沸騰開來了。唯一的活躍便是他們你推我攘地要推出代表給秦睿打電話。因別扭而耗時頗多的糾結卻被不到一分鍾的通話扼殺了他們所有的期盼——
“騷秦,你在哪裏?”“你要不要來西四樓啦?”“哦,好吧,再見!”
就這麼簡簡單單的三句話,讓所有湊在郝括奇電話邊上旁聽的人心都涼了,他簡明的回答中,不失凸顯明了的因果與複雜的關係,他們終於看清秦睿現在的狀態——為了考研,他將要放棄這裏的戰友們。也正是因為有了這樣的想法,楊崢耳畔響起了蔣師曾提醒過的“秦睿看的專業書與他的不一樣”的話,心情變得十分不好。
“猥瑣憲,手機借我玩玩!”楊崢說著,扒過周澤憲的手機,自行就開玩了,不過玩得也十分不上心,一會兒嫌炸彈多了,一會兒說屏幕發燙不好切了,種種理由他都能扯點出來抱怨一下,然後感歎道:“要是有騷秦在,我這分也仍然能領先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