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一晚,第二天,蘇白對陸予深開始有明顯的疏遠,她故意磨蹭到等陸時醒來後才起床,小陸時到她房間和她鬧了一會兒母子兩人從房間裏出來,陸予深已經準備好早飯在等他們。
他依舊容光煥發,像是昨晚那番話根本沒有從他嘴裏講出過,說得話也曖昧,“趕緊去洗漱,待會兒早飯就冷了。”
“哦,”蘇白低下頭,壓根不敢正眼瞧他,落荒地跑去對麵的洗漱間。
陸予深好笑地看著她,眼睛裏露出不易察覺的精光,一個人再怎麼變化,骨子裏的那種特性也變不了的,比如說蘇白,她越是不敢坦然麵對某件事,說明她內心已經在在乎了。
小陸時坐到桌邊,困惑地看著爸爸,“爸爸,今天我們去哪裏玩啊?”為什麼看起來這麼開心。
“今天我們去雪地健行。”陸予深輕鬆地說。
“什麼叫雪地健行啊?”
“就是到森林裏去看小動物,等到了你就知道。”
因為去的目的地離這裏比較遠,來回路程就要花費不少時間,估計又要到很晚才能回酒店,所以早上的這頓早餐非常豐盛,正宗的日本料理,蘇白對料理並不感冒,幸好這幾年她養成了不挑食習慣,但凡能吃的,都能將就。
早飯結束時,已經到九點多鍾,陸予深讓他們快速收拾下,一家三口出發去富良野,北海道內知名的觀光城市。
外麵下了一夜的大雪,他們出發時雪還沒有停,車裏的天氣預告提醒著這場雪是今年北海道下得最大的一場,如果沒有什麼事最好不要外出,來旅遊的朋友也應該注意,可惜蘇白聽不懂日語,不知道講得是什麼。
隻是雪真的越下越大,車在風雪的路上前行,已經把車窗玻璃都擋住,蘇白有些擔心,終是忍不住問,“陸先生,雪這麼大,你確定我們還能玩?”
路上零零散散也有幾輛車,陸予深探了下路,“我們到富良野先找地方住下來吧。”
這種天氣,酒店基本上都已經滿了,他們沿著路一連找了多家都是剛滿,加上雪又大,氣溫陡降不少,冷得不行,陸予深認真地問她,“蘇白,我們快要露宿街頭了怎麼辦?”
蘇白真的以為他在擔心,趕忙安慰著,“不要緊的,大不了我們就坐在車裏,不會有事的,我幫時時護暖。”
陸予深拍拍她的頭,“你怎麼這麼好騙?”
蘇白疑惑地看著他,他終於繃不住笑了出來,伸出手清清她身上的雪花,“跟著我你還真怕露宿街頭?”
“所以我們要去哪裏啊?”她有些無語,為陸予深這種幼稚行為。
陸予深把車開到一個居民區停下,以為隻出來玩一天,他們沒帶什麼行李,他抱著小陸時,蘇白跟在後麵繞了很多的彎彎道道才到一座房子門口,她這才知道他們這是要住在人家家裏。
“你認識人家嗎?”
“我當然不認識,但為了老婆孩子不露宿街頭,也隻好臉皮厚點求人家收留了。”陸予深說完就去敲門。
出來一位三十多歲的先生,非常矮,人卻很和善,和陸予深嘰嘰咕咕說了一堆,他突然轉身牽起蘇白的手,“我們進去吧。”
裏麵還有位女主人,一進門就歡迎他們,語言不通,蘇白隻要全程保持笑容,看著陸予深和他們交流,內心泛□□點小驕傲,他真的很優秀啊。
男主人將他們帶到一個房間,陸予深脫下外套,抱歉地說,“現在房間緊張,如果今天雪不停,我們隻能擠一間房了。”
蘇白點點頭,她能理解,外麵鵝毛般的大雪還在不停歇下著,身體有些暖和,她好奇地問,“陸先生,你是怎麼找到這裏的?”
“剛剛這位男士是本田先生的表弟。”沒來富良野之前,本田就告訴過他晚上可以住這裏,本來他覺得不用的,沒曾想還幸虧他這位表弟了。
“該不會叫豐田先生吧?”蘇白腦子裏立刻冒出這個想法。
“你以為人家家裏是賣汽車的?”陸予深哈哈大笑,“蘇白我平時怎麼沒發現你有這麼逗?”
本田,豐田,聽起來就很像兄弟嘛,她被他笑得很不好意思,“那他叫什麼啊?”
“你管人家叫什麼幹嘛?反正你又不會說日語,和他們溝通不起來。”
蘇白撇撇嘴,不就是小看她不會說日語嘛!
整個下午,一直到晚上,雪都沒有停,他們自然也不能出去玩了,陸予深帶著他們到附近農場逛了一圈,後來因為雪太大,踩一腳差不多有膝蓋深,沒玩一會兒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