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浩然一聲歇斯底裏的喊叫,讓牢頭嚇了一跳,忙回過頭來跟武賢解釋。
“爺,這入了監,都要搜身,能傷人的物件兒我們都得扣下,送您來的兄弟老爺有交代,要我們對您好生照看,於是就沒搜您的身。
這銀子好,您就一共多少,沒了咱從府庫裏給您提,至於您那口琴,要是在代公子那兒,那八成是要給收了的,那物件兒什麼模樣啊?”
嗬,武賢聽了這個樂嗬,鬧半,代浩然能不能出去,這籌碼反而還在牢頭手上,看著眼淚鼻涕肆流的代浩然,武賢著實感歎,nzundie啊!
晃悠悠地走到代浩然那被夾在木欄裏的肥頭前邊兒,武賢挖了挖鼻孔,有氣無力地道:“你現在能不能出來,還得聽牢頭的了,你沒料到吧?”
代浩然顯然就是個慣壞了的主兒,跟武賢使不了性子,跟牢頭他可敢。
“牢頭,你特麼廢話連篇的,趕緊把那什麼口琴給我找出來啊!”
牢頭氣的咬牙切齒,可是他能什麼?還不得挨著罵,又要乖乖地聽人使喚!
剛走了沒兩步,卻聽到武賢百無聊賴的聲音道:“喲,誰不是親爹生,親媽養的,生下來就是給你使喚著玩兒的啊?牢頭,你給我站好了,別動!”
著,把手機對準了牢頭,牢頭一看,乖乖地,他可不想魂魄再讓武賢給攝去,隻能聽話地站好了。
“代公子是吧?你媽把你養大,沒教過你有求於人矮三輩兒啊,你這兒卡地跟豬似的,還有力氣跟人嚷嚷那?”
牢頭聽了膀子顫了一下,代浩然想扭頭,卻礙於被卡著動不了,氣勢瞬間就垮了一半兒,先出去是真的,總卡著他也沒法飆不是。
咬牙切齒地看了一眼滿不在乎的武賢,恨恨地道:“行,牢頭爺,煩您老幫我把口琴還給這位爺,代我感激不禁了!”
牢頭聽了這話,忽然間感覺自己多年來跟人點頭哈腰失去的那些尊嚴,一瞬間就給找唄回來了,腰杆子也硬了許多。
可是,這樣的感覺也隻持續了那麼兩個呼吸的時間而已,享受了一下這樣被人恭敬的感覺,牢頭回過頭來,裝作苦哈哈地口氣道:“爺,您可別逗的了,的還得繼續跟這兒混呢!”
他的話,武賢當然明白,自己就是一時的爺,看這情況,跟牢裏也住不了多久,可是牢頭這年紀,注定是一輩子混在這攤兒了。
忽然間,一股酸澀地感覺,直衝頭頂,武賢吸溜了一下似乎被自己挖得酸痛的鼻子,不屑地道:“切,沒意思,牢頭你照他的意思辦吧!”
牢頭聽了,心裏鬆了一口氣,可是百無聊賴的武賢,在他眼裏的形象,一瞬間好像變得就不一樣了,似乎他隻能仰望,才能看清武賢的表情。
真心地笑了一下,牢頭感覺自己走起來,好像都跟平常感覺不一樣了,麻溜地把口琴並銀子,給送到了一臉無所謂的武賢手裏。
武賢哼哼了一聲,頗有意味地問道:“這傷人的物件兒不能帶進來,到我這兒不作數?”
牢頭一愣,尷尬地笑著道:“瞧您這話兒的,您什麼人啊,您要樂意,立馬走人,您看哥幾個攔不攔,別這麼個玩意兒了!”
還是套路,武賢看著牢頭那尷尬的笑容,心裏忽然有點兒不忍,就好像自己正在玩弄一個人的命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