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現武賢一手捏著鼻子,一手在自己身上蹭著,紀塵瞬間出戲了,不由問道。
然而武賢似乎還沒完沒了了,這下不僅捏著鼻子,幹脆撇了撇嘴,轉身問胡正媛道:“丫頭,你這次月事,是不是量好大啊?他身上味道這麼濃,還有……嘔!”
被當著個老爺們問這問題,胡正媛竟然沒有惱羞成怒,反而紅著個俏臉,低著頭輕聲道:“是很多啦,還有點兒痛!”
紀塵低頭看了看衣服上好像還真有點兒黏糊糊的血跡,趕緊抓住武賢在自己身上蹭著的手,可勁兒地拍打著。
結果耳邊立馬傳來武賢哈哈的大笑,心道不好,抬頭一看,武賢鼻子上掛了一絲淡淡的紅痕,不祥的預感,越強烈。
“這到底是什麼?”
聽了紀塵的問話,武賢沒有回答,將手指伸進鼻孔了,一通掏弄,不一會兒,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抽出手指。
隻見他纖細修長,白嫩地跟姑娘一樣的手指尖上,一坨紅紅的黏糊糊的鼻屎,在微微泛亮的光下,顯得那麼刺眼。
紀塵老臉一沉,也不管抓起的是什麼,隨手一撈,就要照武賢身上砸,結果現武賢一愣,轉身從胡正媛床邊揪出一條汗巾,扔進了他懷裏。
低頭一看,手裏拿的竟然是個銅盆,就聽武賢戲謔道:“你最好快點兒,等真亮了,這後院兒可都是姑娘,在青樓後院兒果奔衝涼,可不是啥好名聲,這裏好多客人的,不定誰能替你揚名蘇州呢!”
“你個兔崽子,跟你爹就學不到好兒,看我怎麼收拾你!”
……
兩個人的追逐打鬧,也可以讓時間變得這麼快,胡正媛看著那個平常沒精打采,有時偶爾認真,抽冷子總會跟你胡鬧的身影,臉上的笑容,像花兒一樣綻放。
雞鳴聲響徹蘇州城,旭日東升,冒頭的太陽,給胡正媛臉上綻放的花兒,又添上了一絲別樣的色彩,嬌豔,絢爛。
看到了胡正媛那麼開心的笑著,仿佛任何事兒都沒在她心裏留下陰影,紀塵忽然止住腳步,愣愣地呆了,也許武賢的對啊!
見紀塵不再追自己,武賢氣喘籲籲地走了過去,這身板兒,真不成啊,肩膀碰了碰紀塵的後背,笑道:“幹淨吧!”
沒有回答,紀塵隻是點了點頭,陽光幹淨,笑容幹淨,胡正媛的心裏,也真的很幹淨。
兩個人呆一個人笑,這樣安靜的氣氛真的很好,然而,總得有人讓場麵熱鬧起來不是,所以,胡正強醒了。
經過了一夜的休息,加上胡正媛不斷地給他擦拭熱敷,胡正強的燒終於是退了,身上的傷都是皮外傷,正如紀塵所,這孩子心裏積鬱太深了。
一聲沉吟,打破了三人間沉默的對視,胡正媛第一個衝到了強子身邊,低聲叫到:“強子,強子你醒啦,怎麼樣啊?身上哪兒不舒服還?姐姐,嗚嗚嗚……”
歡笑隻是一時的,痛苦才是永恒的,被武賢和紀塵的胡鬧弄得開心了一會兒的胡正媛,一見強子臉上的紅腫,想起他身上的傷痕,便忍不住哭了出來。
沒想到,胡正強第一件事,竟然還是……
“姐夫……他死哪兒去了?”
紀塵愣著,武賢就當沒聽見,胡正媛的哭聲立刻停止,鬧了個大紅臉,真不懂她是不是要去吐蕃混,整臉紅難道想變高原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