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本來都被武賢的音樂所感動,享受了一場酣暢淋漓的回味與憧憬,沒想到這時候有人竟然出了這麼不公的論斷。
有人不滿地打抱不平道:“你特麼耳朵瞎啊,這麼有味道的曲兒,怎麼能……”
可是他的話不下去了,邊邊回頭的客人,忽然現,原來他口中耳朵瞎的那位,是他不敢惹的主兒——代檀。
代檀心情很不爽,兒子代浩然如今醒倒是醒了,可是卻變得癡癡傻傻,連爹娘都不認識了,隻要見到繩子就會嚇到暈厥,聽到笛聲就會瘋狂扭動,像條蛇一樣。
可是陳國泰親自找他過,千叮嚀萬囑咐,絕對不能再追究此事了,否則代檀不光隻少了個正常兒子,恐怕全家都要人頭落地。
代檀氣不過卻又無可奈何,隻好夜夜笙歌想要驅散心中憂愁,今日酒友召喚,來伏月樓喝花酒,沒想到碰到害了自己寶貝兒子的罪魁禍。
其實一開始他並沒有注意到武賢,甚至在武賢的音樂裏,很是感慨了一番,畢竟他的人生也很坎坷,靠著裙帶關係才慢慢有了出頭之日。
但是圈兒裏的人表麵上對他畢恭畢敬稱兄道弟,背後裏卻他吃軟飯起家,他都知道,聽了武賢的隱形的翅膀,很是有種別樣的滋味在心頭。
音樂結束了,大家開始鼓掌叫好了,他也回過神來了,仔細一看台上的竟然是武賢,他又喝了不少,想到兒子的遭遇,心裏那股勁兒一下就爆了出來。
聽到代檀的喝罵,武賢有些疑惑,當日在牢裏雖然見過,但是武賢根本就沒把代檀放在心上,仔細回想了一下,才現原來是那個花花公子的老爹。
得到一點點肯定的武賢,現在心裏還是比較放鬆的,並沒有因為代檀的無理取鬧而覺得氣惱,反而還微微笑了一下。
“喲,老朋友,你兒子怎麼樣了?”武賢。
“你……你害的我家浩然那麼慘,現在竟然還敢風涼話?”代檀實在是沒有想到武賢見了自己,竟然會是這個反應,不由臉都扭曲成籠包了。
不過他的話,卻讓無限有些納悶,害了代浩然?自己什麼時候害他了?差點兒沒死在他手裏才是真的,這惡人先告狀也有點兒太無恥了吧?
“我害他?你耳朵瞎心也瞎啊?”武賢有些不耐煩,好不容易演還算成功,偏來這麼個不問情由煞風景的。
可是他這一,到把剛想替他話那位弄急了,本來那位爺是很欣賞武賢這番音樂造詣的,遇到了出來找茬的,還出口要相助武賢。
沒想到竟然找茬兒的是代檀,他可是惹不起的,就算再欣賞武賢,也不能得罪代檀啊?
本來看代檀沒在乎他的話,更沒理什麼耳朵瞎不瞎,心裏多少鬆了口氣,沒想到武賢竟然又舊事重提,這不是給代檀提示呢嗎?
不行,得看快擺明立場劃清界限,心裏一篤定了,立馬給代檀幫腔了。
“你個戲子敢質疑代老爺的話,還敢對他不恭不敬?我就覺得你那點兒微末道行實在不怎麼地,我也耳朵瞎?”
他這一聲,別的客人也坐不住了啊,代檀可是兩位陳大人的姻親,又是一方的土豪,當然得罪不起了,人家現在討厭武賢,那他們必須也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