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紙條上隻有“後院”兩個字,可是這個字體他太熟悉了,看了看其他幾個高官,武臣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告訴他們,告了聲罪,下樓了。
通過通道來到後院,見紀塵身邊一個漢子背身站著,背影熟悉至極,忙單膝跪地叩拜道:“奴才參見皇……”
話沒完,紀塵幹咳兩聲打斷他的話,武臣反應何等機敏,順口改叫道:“黃三爺,您怎麼到了蘇州也不和我一聲啊,我好安排一下!”
“哼,等你安排,安排到青~樓喝花酒嗎?”轉過身來,正是正德帝,挑著眉毛瞪著眼睛,撇著張嘴,看樣子是氣的夠嗆。
“三爺,我已經查驗過了,賬麵兒和府庫中全無錯漏,再今到這兒……”武臣急著解釋,可正德帝沒心思聽那些虛的。
“今到這兒給你兒子捧場來了?”正德帝語氣不善。
“黃三爺,我……”武臣無言以對。
“黃三爺,我倒覺得武二來給他兒子捧場也沒什麼不好的,武賢這子挺有意思!”紀塵難得替武臣句話,弄得武臣都有點兒詫異又有點兒感動了。
“老紀,患難見真情,果然你才是我的知己啊!武臣我……”武臣激動的有點兒過了,實在是他根本就沒想到紀塵會在這時候維護他。
“去去去,少來,誰你知己啦?你倒是想,我可沒這福分,我的意思是武賢不錯,捧場應該,你正事兒給辦妥了,那就更無可厚非了,你辦妥了嗎?”紀塵認真。
武臣這一看,原來紀塵是想將話題往江南府庫虧空案上引,一下就將剛剛產生的那麼點兒好感給衝散了。
“黃三爺,我辛辛苦苦核賬盤賬,老紀可是一直跟伏月樓裏邊兒風花雪月的,你看給他滋潤的!”武臣倒打一耙,將話題扯到紀塵身上。
正德帝瞥了紀塵一眼,滿臉的疑惑和玩味,紀塵慌了。
“誰風花雪月了,咱們心知肚明,胡鎮定的兒女都在伏月樓,我這是來保護他們來了,黃三爺慧眼,豈是你能混淆視聽的?”紀塵。
“保護犯官子女,你還查案,你查出什麼來了?我看你就是看上那些旗袍姑娘了。”武臣咄咄逼人。
“你……”紀塵無語,他倒是想胡正強手裏有證據,可是這事兒還不確定武臣知道與否,萬一被武臣知道了,那胡氏姐弟的性命可就不保了。
“爹,老紀,黃三兒,你們三個怎麼湊到一塊兒了?”武賢的聲音讓三人都覺得有點兒突然,按理武賢應該正在舞台上表演才對啊,怎麼也過來了?
“額,沒什麼,就是隨便聊聊,反正也沒什麼事兒!”正德帝自然是三個人當中,最有話語權的一個,可惜,時間不對,這身份也……
“你還沒事兒,你去看看強子都累成什麼樣了?快去幫忙,再偷懶心我不給你酒喝了!”武賢嫌棄。
“混……”武臣大驚失色,敢對當朝皇上這麼話,不要命啦?
可是,黃三兒還是比武臣更快進入角色,聽武臣要教訓兒子,趕忙攔住,插話道:“額,混日子的確是不好的,我馬上就去,你們聊!”
意味深長地看了武臣一眼,正德帝先離開了這個是非地,紀塵一看這情況,也識趣兒地把空間都留給了這對父子。
趁著武臣出去的當口,代檀終於抓準機會,將陳有大叫到一邊,陳有大正在和上司與上司的上司們閑聊,正是溝通感情的當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