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著強子,胡正媛的眼睛基本上已經腫得像個核桃了,武賢進去的時候,看得很心酸。
雖然知道這個時候問東問西的,好像很不照顧胡正媛的情緒,可是武賢還是要問,畢竟這事關強子很可能算是最後的願望。
這些日子以來,強子就一直在各種痛苦和掙紮中做出各種嚇人的行為。
按照大夫的意思,這種情況他真的從沒見到過,強子現在幾乎已經是個毒人了。
像貔貅樣的東西雖然已經盡量去吸光強子身上的毒素了,可是為了不破壞他體內各種蛇毒的微妙平衡,東西隻能或多或少留下些殘毒,免得某一種毒素占據上風,壓製了其他蛇毒順便要了強子的命。
越到後來,越要控製的心翼翼,可東西也越來越疲憊,人力有時盡更何況一個不明的東西?
當然,這些武賢都是不知道的,他們能看到的就是強子一直在昏迷,時常胡話,偶爾各種行為失控,簡直就讓人心如刀割,他還是個孩子啊!
越想武賢就越是愧疚,他現在最希望的是讓胡氏一家蒙冤而死的江南府庫虧案不要和自己父親也有關係,雖然武賢也覺得希望好渺茫。
“媛兒,我在強子原來的房間有點兒現,想跟打聽點兒事兒。”武賢。
看向武賢的眼神,有些幽怨和哀傷,胡正媛總是忘不了那晚上自己闖進武賢房間時看到的畫麵,可惜武賢對這一切並不知情。
努力平複了下自己的情緒,胡正媛勉強地笑道:“公子,你問吧!”
沒有覺什麼異樣,武賢將自己在強子房間現的那個別扭的留言了一下,聽到這些的時候,胡正媛的表情越地悲戚。
強子是她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親人了,原本對武賢懷有深深期望的胡正媛,在看到武賢和蘭雀兒激情四射地場景後,也已經變得無所皈依。
“如果按照我的分析,強子這句話定然是有所指的,而關鍵人物,必然是授藝術恩師這個人,強子有沒有什麼很重要的老師?”武賢問道。
愣了一陣,胡正媛的心思總是不能平靜,剛才聽武賢講強子房間現的留言時,她還在走神,被武賢忽然這麼一問,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媛兒?我的話你聽到了嗎?”武賢再次問。
“哦?哦,強子和我都是同一個老師交出來的,有一個是江南恩科正德三年的進士,平常與父親來往也不算太過密。
不過父親落難之前,他補了個正八品的江南道的正八品學政一職,我們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見過麵了。”胡正媛答道。
按理,這個人必然就是胡正強和胡正媛共同的授藝恩師,可是此人教授的,卻是姐弟倆的四書五經、詩詞歌賦,與所謂的藝並沒有多大關係。
稍稍有些失望,沒找到授藝恩師,先找到了個授業恩師,武賢微微有些希望。
如果強子也和胡正媛一起接受的基本教育,那麼自然那個共同的老師,隻能算是傳道授業解惑者,該是授業恩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