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不了那麼多了,紀塵將郭瑩的話轉告武賢之後,武賢已經開始準備後的告了。 Ww WCOM
真正的戰鬥,才剛剛開始。
武賢等人忙著四處拉攏各個備用頂缸官員人等時,武臣這麵也沒閑著。
從京城六部三省甚至包括內務府,到兩江總督衙門,到江寧地區到蘇州到各個縣郡,幾乎所有的相關人員都動了起來。
忙著銷贓的、轉移財產的、留下後手的……幾乎各個家裏府上都雞飛狗跳,可是這事兒還不能張揚,一通令下,每個人都噤若寒蟬,表麵上看不出任何異樣。
除了準備留著養著準備以後再用來生財的,武臣也沒忘了將要被推上前線,承擔起全部責任的那一波人,各種安撫、各種解釋、各種欺騙。
可誰也不是傻子,私下裏關係好的一通氣,多多少少現了點兒問題,這不對啊,怎麼兩樣辭?
再一問,竟然還有沒被安撫到的,這就怪了,官員們開始互相懷疑起來,通知到的懷疑沒通知到的才是真正要保的,沒通知到的懷疑通知到的已經叛變了……
蘇州,亂了。
這些人互相猜忌,也沒有了之前同仇敵愾地新聯盟的相互保護,隻是苦難還不止於此。
有些人現,自己的下線竟然失蹤了,還是連著財務一起失蹤的,更有甚者,連府邸都成了一片焦土,怎麼個意思?攜款潛逃嗎?
與之相比,鄭澤鐸算是最安穩的一個,不為別的,就因為他是軍~方的人,除了武臣這吏部的大樹,他還有高準這把保護傘。
高準典型的軍人作風,最見不得自己人受欺淩,雖然鄭澤鐸補了副都統衙門的缺,是走的武臣後門,嚴格追究起來,算是個叛徒,高準曾經為此事顏麵盡失,很是上了一陣火。
不過,會哭的孩子有奶吃,鄭澤鐸隻是爬到他跟前用了個一哭,二鬧和三上吊都沒動呢,高準就妥協了。
“夠了啊,你也是當兵的出身,學這些娘們調調我可要看不起了,早就跟你了,這些文官靠不住,你就是不聽,算了,怎麼也算是同生共死過得,皇上那兒,我去,回吧!”
就這麼簡單,鄭澤鐸給自己找了個雙重保險,武賢這邊他是答應了紀塵要痛改前非,指正幕後黑手的,現在又多了高準這麼一句話,可以算是高枕無憂了。
如果真如紀塵所那樣,正德帝就在蘇州,那等事之日,他便可先行觀望,看事情走向再做決定了,這樣的主動權,讓他很心安。
他是心安了,可有人卻已經走投無路,那就是陳有大,這位老兄原本仗著族兄陳國泰在蘇州城中風頭一時無兩,被人暗地裏叫做蘇州少知府,儼然成了知縣一級裏的魁,蘇州眾官中的紅人。
可是現在魁成了禍,紅人成了黑人,誰不知道他的姻親代檀父子,是得罪武侍郎公子武賢武爺的罪魁禍?
私下裏甚至有人,江南鬧成這樣,都是拜他所賜,武臣武侍郎就是為子報仇來的,要血洗蘇州官場,以平武賢心中之恨。
陳有大鬱悶啊,憋屈啊,當初他可是對武賢沒有半點兒不恭敬,都快把武賢當親爹照顧了。
可是,如今百口莫辯,他到哪兒,哪裏肯定鴉雀無聲,原來相好的同僚都閉口不言,陳國泰對他撒手不管,武臣派出的家臣也唯獨沒對他有半點兒安撫,傳中暗地活動的武賢紀塵也從來沒有找上他,快踩破他府上門檻的,就隻有代檀,還有那個惹是生非如今癡癡傻傻的代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