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素聞高澤仗勢淩人之輩,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那人邊走邊,武賢呆了,紀塵蒙了,鄭澤鐸,他怎麼好像要幫自己的樣子?
按理,鄭澤鐸算是生生被武賢推下高位,打落下馬的,應該十分記恨武賢才對。 WwWCOM
仗著裙帶關係,僥幸逃過一劫,卻也被還京城,子腳下,怎麼也不會像在蘇州那麼隨心所欲悠然愜意。
那他見了武賢,有什麼理由會出手相助呢?不把武賢打出翔來都已經是好的了。
畢竟是武官出身,雖然在蘇州過了那麼久太平日子,鄭澤鐸走起路來還是威風凜凜,頗有點兒練家子範兒。
細算起來,高澤、武賢和鄭澤鐸年齡相仿,算是同輩人,高澤當然知道自己不是鄭澤鐸的對手。
“老鄭,我你是想架這個梁子?”高澤一臉的難以置信。
“有什麼梁子嗎?我怎麼沒現?我隻看到有人恃強淩弱罷了!”鄭澤鐸四下看了看,歪著下巴道。
“嗬,行,老鄭,你心大,我服,沒想到你從蘇州夾著尾巴滾回來才沒幾,就忘了自己是怎麼回來的了!”高澤挖苦。
那的確是鄭澤鐸耿耿於懷的,不過,他掂量的清這事兒,所以隻是聽高澤提到蘇州的時候,肩膀抖了抖,眼角顫了顫而已。
捏緊了拳頭,想什麼,卻現自己竟然無言以對,鄭澤鐸不是聖母婊,做不到以德報怨。
武賢當然有些尷尬,的確是自己把鄭澤鐸趕出蘇州的,鄭澤鐸會幫他,他是萬萬沒想到的。
難道,誤傷好人了?武賢懷疑。
“鄭大人……”武賢想點兒什麼,卻被鄭澤鐸製止了。
“你別話,我這不是為了幫你!”鄭澤鐸皺著眉頭道。
“這是我的事兒,輪不到你指手畫腳,就今兒你打算怎麼辦吧?”剛阻止了武賢,鄭澤鐸便扭頭繼續逼問高澤。
“哈哈……今兒我什麼也不幹了,能看到這世上還真有被人騎在頭上拉屎,還給人家擦屁股的好戲,值了!”高澤的譏笑,毫不掩飾。
“誒,你別,高澤這王八犢子,這次的還真有理。”
“是啊,鄭澤鐸腦袋是不是讓門擠了?”
“誰知道啊?要我,我是做不出這種高風亮節的事得。”
……
在場的可都是大鄭的官員,還都是京官兒‘,鄭澤鐸覺得臉都要燒著了。
“你……”鄭澤鐸火冒三丈,咬牙切齒卻無話可。
讓誰看看,高澤所也都是實情,他沒辦法反駁。
高澤狂笑,拂袖而去,鄭澤鐸渾身顫,臉色鐵青。
紀塵若有所思,不言不語,武賢愧疚難當,有言在心口難開,額,難開。
“鄭……鄭大人,多謝援手之德,在下……”武賢覺得自己這是第一次如此口拙。
“哼……”高澤一走,鄭澤鐸對蘇州案還是難以釋懷,對武賢哪有什麼好語氣。
冷哼一聲,弄得大家都很尷尬,人們莫名其妙地散開了,鄭澤鐸卻遲遲未動。
局麵僵持住了,武賢想走,卻過不去良心這道關,人家幫了你,你倒拍拍屁股走人了,太不仗義了。
可是如果不走,他又不知道如何麵對“以德報怨”的鄭澤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