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淚光,柔弱中帶傷,慘白的月彎彎,勾住過往。 WwWCOM
夜太漫長,凝結成了霜,是誰在閣樓上冰冷的凝望。”
夜還沒來,月亮還沒有爬上來,可是,聽著這些平淡的寫景曲詞,無雙公主卻覺得,正在流淚的那個,就是自己,憑窗凝望,寒風喧囂閣樓上。
眼中的武賢,開始變得模糊,眨了眨眼睛,無雙公主才確定,自己沒有看錯,武賢就是滿麵憂傷,然而,視線卻轉眼間再次模糊。
“雨輕輕彈,朱紅色的窗,我一生在紙上,北風吹亂。
夢在遠方,化成一縷香,隨風飄散你的模樣。”
忽然一滴水珠,滴落在自己微微抬起的手上,無雙公主一驚,真的下雨了?
可是,抬頭仰望蒼穹,豔陽高照,萬裏無雲,哪裏有半分下雨的樣子?再一看,似乎視線已經被雨水掩蓋,看什麼都越的模糊。
伸出手一擦,卻現,原來這哪裏是雨,分明是淚,一顆整偽裝得無憂無慮,卻無時無刻不在傷春悲秋的玻璃心,經不起濁世滔滔的熏澀。
朱紅窗前,三兩筆墨汁,勾勒出的,是自己浮萍般的一聲,多麼美麗的想象,也隻能在那永遠也到達不了的遠方。
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想要的,都變成一縷散著淡淡芬香的煙氣,隨風飄散,幾經飄忽,卻恰好勾勒出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個身影,站在公堂之上,高談闊論;那個身影,麵對著悠悠眾口,力挽狂瀾;那個身影,不畏懼當今子,據理力爭;那個身影,為江南黎民,不惜一身返現,正氣凜然。
隻可惜,那隻是個背影,而且,還很有可能是屬於別人的背影,留給自己的,除了回憶,還有什麼?
“菊花殘,滿地傷,你的笑容已泛黃,花落人斷腸,我心事靜靜淌。
北風亂,夜未央,你的影子剪不斷,徒留我孤單在湖麵成雙。”
回頭看看,正是滿地菊花殘骸,映得武賢都滿臉明黃,好像被死去的花魂,纏繞上自身,再也不肯離去,花開花落,物是人非。
而自己的心事,靜靜地流淌在心間,北風狂吼,留在無雙公主腦海中的那個影子,似乎永遠也剪不斷了,隻留下無雙自己,空守著機箱,無語哀歎。
所有東西所有人,都可以出雙入對,為什麼武賢對自己的一切付出,全都毫無反應?
湖水如鏡,木舟蕩漾,能和自己成雙成對的,或許隻有影子罷了。
“花已向晚,飄落了燦爛,凋謝的世道上,命運不堪。
愁莫渡江,心折兩半怕你上不了岸,一輩子搖晃。
誰的江山,馬蹄聲狂亂,我一身的戎裝,呼嘯滄桑。
微微亮,你輕聲地歎,一夜惆悵如此委婉。”
如今菊花向晚,無聲飄落,燦爛不再,苦澀凋零,世道無情,命運不堪離愁。
無雙公主,仿佛站在一眼望不到邊的江岸,看著自己的心,飄向了對岸的武賢,搖搖晃晃,無所依靠。
大正江山,戰馬呼嘯,馬蹄聲淩亂,武賢已經穿上了一身戎裝,呼嘯著度過了不知多少歲月,終於盼到了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