蘿格營地一處偏僻的旅店中,蒙太利和蒙坦二人正在給自己灌酒。
悶酒,苦酒,怒火中燒的烈酒。
蒙坦的傷口雖然已經被簡單處理過了,但血水還是止不住地從繃帶中滲出。為此,蒙太利甚至不得不在蒙坦用於鎮痛的威士忌中兌了一瓶輕微的生命藥劑。
蒙坦頭上打著繃帶,一隻廢掉的手也被吊在了胸口。在丟掉手裏的空酒瓶後,他忿忿地道:“哥哥,你……你今為什麼不出手?身為哥哥,你居然一直躲在陰影裏看著他對我下狠手,你……難道你是害怕他了嗎?!”
蒙太利陰著臉看著自己這個沒出息的弟弟,破口大罵道:“你懂個屁!當著那麼多蘿格的麵,還是在傳送據點裏出手,你是要把我送上坎都拉斯的全境通緝榜嗎?”
蒙太利也給自己灌了一口酒烈,“為了把你的這條命救回來,當哥哥的我差點就被他們當成了真正的黑暗轉職者!要不是弗拉維在場,你以為我們兩個還能像現在這樣坐在這喝酒?”
蒙太利到底是哥哥,幾句話把弟弟蒙坦訓得像鬥敗了的公雞一樣垂頭喪氣。實際上,他們倆今別是鬥敗了的公雞了,連個鵪鶉崽兒都不如。
可轉職試煉在即,蒙太利也不想看著自己的親生弟弟太過消沉了意誌,否則轉職失敗的話,可就真的虧大了。
稍緩顏色後,蒙太利繼續道:“今,你已經做得很好了,而我這個做哥哥的這次確實失手了……這都怪馬布裏那個混蛋!這次的消息是馬布裏派人暗中主動告訴我的。我當時還在想,馬布裏什麼時候也會做好人了?其實,在馬布裏的消息裏,他們並沒有提及這名叫淩丹的德魯依。好在當時我留了個心眼,從他其他的手下那裏,才打聽到了這個德魯依的底細。蒙坦,你根本猜不到這個德魯依的來頭有多大!”
蒙坦似乎並不詫異自己的哥哥與黑暗轉職者們之間有信息流通。相反,他似乎早就對這些事情了然於胸了。
蒙坦問道:“這叫淩丹的人到底什麼來頭?為什麼我從來沒聽你過去年這屆轉職者中有這樣一個狠辣的德魯依?以你的名號,難道還有人不知道你,敢和你過不去嗎?”
蒙太利嘴裏有點苦,又灌了一口酒,對蒙坦緩緩道:“蒙坦,這個德魯依並不是我這一屆的轉職者,他根本還沒有轉職,是一個和你一樣的新人!但是,你哥哥我卻根本不敢看他。盡管他尚未轉職,但這個德魯依可絕對不是一般人!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我們今原本要盜取的四具屍體,除了劇毒烏鴉和那個元素法師,那另外兩個馬布裏的手下,全都是死在這個叫淩丹的德魯依手裏!馬布裏他這次行動之所以受挫,正是因為這個尚未轉職的準德魯依——淩丹!”
“這怎麼可能!”蒙坦吃驚地張大了嘴,“那個黑暗亡靈巫師也就算了,雖然也是三大巫幡全通的強者,但畢竟隻學到了第三階的技能,不定在弗拉維遠程攻勢的幹擾下,也可能會陰溝裏翻船。但那個黑暗野蠻人昆克可是馬布裏手底下數一數二的好手,據還是隸屬於那個什麼‘一組’的,怎麼連他都……一個尚未轉職的德魯依,怎麼可能做到這一切?難道……難道他轉職前也已經自帶了自行領悟的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