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安邦鼓起勇氣,大聲道:“我是在女人街看到他施展‘跬步’的,而且是站立施展行走,不是滾著走,已經是你說的最高級別的‘跬步’了。”

習立陽隻是看著他,沒有譏笑,沒有嘲諷,他身體像被雷電,生生劈成了兩半了,沒有知覺,隻留點思想,“一個高級形態的‘跬步’的人,他是誰呢,誰能做得到?”

“安邦說的是一個沒有學過《九鼎神功》的人,在女人街施展出來的‘跬步’,他沒有理由撒謊,我更沒有理由不信他,他並不是一個愛慕虛榮的人,也不是一個誇大其詞的人,更不會為了小事而欺騙欺瞞我的,那麼隻有一個可能!”

他沒有撒謊,他真的看到了!

可是!

他看到了一個絕世的美女,也看到了一個絕世的武功高手啊!

在同一個地方,在同一個地點,在同一天同一時,他看到了兩件不可思議的事,說出來誰會信。

袁梅也沒有笑,她隻是怔怔地看著賈安邦,她知道這要多大的勇氣才會讓他說出來啊,她必須,相信!

習立陽同樣也相信,賈安邦沒有撒謊,可是天啊,他看到了一個美女,還看到了一個怪物啊!

“你是看到他施展‘跬步’的時候竟然和平常人走路一樣的嗎?”

賈安邦肯定的說:“是的,我沒有看錯,我還和他聊了天。”

習立陽說:“我也不清楚你說得這個情況,看來我還得問下我師傅了,不過安邦,我們的比賽是不能停的,你準備好了嗎?”

義章市操場上,彭東虎看著一千多人,大聲道:“你們準備好了嗎?”

下麵的人大聲道:“我們準備好了!”

他們的吼聲,直衝雲霄,連高潔也聽得很清楚,她沒有起身,還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修著自己的爪子,黃健翔如坐針氈,看著她把指甲修完了,又是修眉毛,真不知道校長要修到什麼時候去,別人以為他在校長室這麼久,一定和校長暢談甚歡吧,可是誰又知道,他隻是在看高潔修指甲呢?

高潔不著急,她慢慢地看著小鏡子,又畫起了眉毛,黃健翔真想哭了,“校長大人,你不要這麼驚世駭俗好嗎?這妝跟你很不配!”

高潔笑著說:“黃主任,你是覺得這妝和我不配吧!”

我虎!

黃健翔打了一個機靈,道:“沒有的事,這個妝跟校長很配!”

高潔道:“怎麼你才上任幾個月,就知道給領導穿棉衣了,我不喜歡這樣的老師,希望你還是做原來的你。”

黃健翔苦啊,校長,你有話直說啊,別剪了指甲剪眉毛,可是他又不敢直說,她仿佛天生有一種令人住嘴的本事!

“你是不是和我呆在一起覺得很不舒服,心裏很不安?”

咳,呃,嗯。

這你也知道,校長,你真是英明神武,你就放我走吧!

“你要學會這樣的壓力,隻要自己問心無愧,又怎麼會怕別人說呢,黃主任,你說對嗎?”

黃健翔點頭,他實在挑不出半點毛病,她這話說得太對了。

“那我們又何必怕世俗人的眼光看自己呢,我們應當做一個開拓者,不是一個守業人。”

她剛要站起來,又坐下去,拿出一支彩筆,“聽說你的學生最近在學校推廣一個運動?”

黃健翔臉冒冷汗,“臭小子,說了不要搞什麼武術推廣,再說了,你那是什麼武術啊,全是打滾啊!”他低下頭,道:“是啊,聽說孩子們都很喜歡。”

高潔‘嗯’了一聲,道:“是嗎?也有老師說學生上課的時候全身是泥,特別是下雨天的時候。”

黃健翔道:“學校的衛生好著呢,校長,不信你到處走走,沒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