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升榮抹著眼淚,道:“我見他,年輕有為,有大哥當時風采,所以落淚。”(年齡關係有點亂了)沐春風已經漸漸明白了,這兩位有可能就是當年師祖的兄弟,就是逼死自己師祖的人。他心中惱怒,但是又怎麼能發作呢,麵前兩位兩人,年齡已經過百,比他師傅還大。他輕輕地推開龔升榮,道:“老爺子,你不要激動,有話好好說。”
宋德茂拉著龔升榮,道:“是啊,有話好好說啊,你哭什麼?”自己還一邊擦淚卻叫別人不哭?南宮月差點也哭出來,隻有佐治香梨,目光中淺海無邊,沒半點動容。龔升榮道:“好,好,好,我坐下。”他一連說了幾個好字,但是坐下,卻是絲毫沒有,還是拉著沐春風的手不放,這讓沐春風很尷尬。“小夥子,你師傅還好吧?”沐春風點點頭,道:“很好。”
龔升榮哽咽地說:“這孩子也真是的,在林城了不來找我們,這是,不把我們當自己人啊,年輕人,當年的事你可知曉?”
沐春風搖頭,道:“師傅沒說?”
龔升榮道:“硯伯也沒說嗎?”
沐春風道:“我沒有見過硯伯伯,師傅收我的時候,硯伯伯已經走了。”
龔升榮不勝唏噓,歎氣地說:“硯伯是對我們失望之極才不說的吧,看來是這樣,但是,有些事……。”宋德茂把龔升榮扒開,道:“小夥子,你別聽他說,什麼當年,都是過去事,重要是當下,你明白嗎?”
沐春風不明白,他什麼都不明白,他隻知道故事還有很多,真相還很遠。“有些事,是很難說明白的,也許隻有時間才能證明了,年輕人,有時間就到我們府上喝茶吧,現在咱們還是先把當下最緊急的事情說說。”
當下最緊急的事?
沐春風不是不明白。
宋德茂道:“現在最重要的是把這個交給你。”他把一個小盒子放到沐春風麵前,道:“裏麵是一把鑰匙,它可以打開存在業餘高手的箱子,裏麵就是所有要交給你的房產憑證。”
沐春風道:“為什麼要交給我,你們的東西啊!”他到現在還是不明白,房子這麼貴重的東西,怎麼變成了大白菜了。
宋德茂道:“我們也是依令行事,具體的我們也不知道,”他看了看佐治香梨,道:“也許我們該問一下這個女娃娃。”
佐治香梨道:“我也不知道,我也是依令行事。”
咳,呃,嗯。
沐春風已經有點迷糊了,現在大家為了房子可是絞盡了腦汁,既有房貸,也搞抵押,問市場誰最火熱,唯有房子!龔長春從來沒見過老人們這樣激動的,一直拉著沐春風問東問西,好像他不是親孫子,沐春風才是親孫子了,這真是好尷尬。沐春風是如坐針氈,隻想著快點走,他可不習慣被人當成孫子。
龔長春偷偷地坐在後麵笑,沐春風真想一腳踢死他。龔升榮也看出沐春風不耐煩,趕忙勸宋德茂不要多說,道:“好了,別嘮叨了,人家都聽煩了,現在咱們要說說房子了,小夥子,你打算怎麼處理這些房子?”
怎麼處理房子?
沐春風道:“我有權處理嗎?”
宋德茂道:“你當然有權處理,不管是賣掉還是出租,但是,小夥子,我有個建議,這個房子,最好還是留著。”現在房價這麼高,賣掉不更好嗎?
龔榮升道:“我們覺得林城的房價最近是蠢蠢欲動,尋思著怎麼給它降溫,沒想到這個訊息就來了,小夥子,以老頭子之見,你還是要把租金下降點。”隻有聽說租金上漲,沒有聽說租金下跌。
沐春風問道:“這是為什麼?”
宋德茂道:“因為咱們林城要穩定房價啊,現在全國房價已經是強弩之末,各路資金都在尋找價值窪地,希望再找到一個可以領漲全國的城市,就以我們林城的經濟來看,房價還有很大的上漲空間,現在各地的開發商,統統跑到林城來建房,他們必然是希望能在這一次的大漲中賺得盆滿缽滿,林城的房價,按照其它市來看,至少還有四倍的上漲空間。”
龔升榮道:“但是房價上漲,得利的是極少數的炒房人,是房產公司,中國的錢,全都流入了這些極少數人口袋裏,可以毫不誇張地說,他們已經挖走了我們三十年的財富,所以小夥子,這些房子啊,是林城房價的一個平衡器,這些年,很多產房公司的房價為什麼漲不上去,因為城區這些房子的價格都沒漲,他們郊外的房子能漲得上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