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曉峰道:“我們當然是成功的。”
張天機道:“隻是在某一些方麵。”
他們兩個人嘀嘀咕咕,沐春風完全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苦惱的是這些事情,似乎都和他有關,偏偏他又聽不懂。謝曉峰笑著說:“你是不是很不舒服,我們說的話你都聽不懂。”
沐春風當然不爽,道:“當然,你們說的可是我,我卻什麼都不知道。”
謝曉峰笑著說:“誰叫你是假的龍的傳人呢,如果你是真傳的話,這些事情你也會知道的。”
沐春風道:“我才不管呢,這些事你一定要跟我說清楚。”
謝曉峰道:“我帶你去見一個人吧!”
這裏是上河區,距離天王宮遺址也不遠。風吹葉動,月色迷離,一個身穿白衣的人中年人站在山坡上,看著遠方。謝曉峰輕聲說:“等會你說話要小心點,這個人的脾氣很壞。”
沐春風差點一腳踢過去,你這是叫我拜大王嗎?
張天機似乎很緊張,距離他還有十幾米遠,腳就有點抬不起來了,無形的壓力,讓他沒法前進。他看了一眼謝曉峰,道:“這是怎麼回事?”
謝曉峰道:“可能是隻讓沐春風一個人過去吧,我們等等。”
他是誰?
謝曉峰沒有回答,笑著說:“等會他自會找你,你不要心急。”張天機當然知道這個人會找自己,他隱隱約約覺得這個人身上,有一種強大無比的氣息,和自己的師傅是一樣的。
沐春風沒有受到阻力,輕而易舉地走到了白衣人背麵。白衣人呆了半晌,道:“你來了。”他說話很談,仿佛看透了世間的一切。
沐春風也不知道怎麼回答,隻是靜靜地看著他,仿佛在看一座山,看不到盡頭。左相生道:“我姓左,想必你已經知道我的來意。”沐春風心驚,他姓左,左珍珍也姓左,難道他是左珍珍的親人?
沐春風想了一會,道:“我有個朋友也姓左,但我不知道你的來意。”
左相生道:“你怕死嗎?”
沐春風道:“誰都怕死,我也怕。”
左相生又問:“你既然怕死,又怎麼答應別人去引氣,你知道這有多危險嗎?”
沐春風道:“我隻是氣運會消失,沒什麼大不了的。”
左相生道:“你是不是以為做了件很偉大的事就很了不起?”
沐春風低聲道:“我並沒有這樣想。”左相生的語氣很不好,沐春風聽著不舒服,但是聽他說姓左,又不敢冒犯。
左相生道:“世間之人,莫不以為自己做得多,取得少,圖享樂,怕災禍,你好像不一樣,這樣的人,不但是傻子,就是瘋子,你不是傻子,也不是瘋子,那麼就是上當受騙了。你可知道災禍是一樣的,就像風,吹過,不會分好壞,就像雨,淋下,不會分好壞,就像冰,冰凍,不會分好壞。”他看了一眼遠處的張天機,搖了搖頭,道:“你們兩個想引龍氣進城?”
沐春風道:“確有此事!”
左相生歎息,道:“胡鬧,胡鬧。”
沐春風道:“我們隻是覺得有必要做罷了,沒有什麼想法,就算是胡鬧一場,也就那樣了。”
左相生‘哼’了一聲,道:“如果失敗了呢,又會怎麼樣?你隻是想到了成功,卻沒有想到失敗會怎麼樣。我看你們這麼急,是不是想在明天晚上就動手啊!你們逆天而為,必降天劫,天劫之大,又怎麼會是你們兩人能承擔起!”
他忽然大聲道:“百萬黎民,億萬生靈,你們能擔當得起嗎?”沐春風看著他的肩膀起伏,雖然沒有看到他的臉,但是想必氣極,麵目已經獰猙了吧!這些事情沐春風的確沒有想過,事情有成功,就一定會有失敗,成功隻是自己的氣運消失,這是自己能承擔的範圍,假如失敗呢?失敗了會怎麼樣?
沐春風看了一眼張天機,臉上已經汗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