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還管她難看不難看,反正自己又看不到了,”她在他懷裏嘀咕著。
他伸手一把掐住她的下巴,把她的頭扭了過來,凜冽的說:“別以為為師的舍不得殺你,你再放肆試試看,”
汐落扭頭掙脫他捏在自己下巴上的手,看向遠方,心裏無比的委屈,他身上有股自己十分熟悉的氣息,淡淡的龍涏香味,自己的爹爹身上也得這種味道,那個背自己回家的溫和的絕師兄身上也是這種味道,這個魔鬼憑什麼也有這種味道?這個嗜殺和冷血的家夥應該是渾身的臭味才對的上他的人品。
馬在汐落的胡思亂想中一路狂奔,汐落不知道他要帶自己去哪兒?他不說,她也不問,隻是靜靜的坐在他的身前,感覺自己好累好累,挺直的背慢慢的軟了下去,那厚實的胸膛暖暖的貼在自己的背上,她很渴望這份溫暖,但她不需要他身上的暖意,再次挺直脊梁,強忍著疲勞,又行了一段路,風大的嚇人,吹的汐落睜不開眼睛,她索性闔上眼,讓那狂風迎麵吹來。
一個帶有體溫的東西蓋在她的身上,把她緊緊的包裹起來,“起風了,別動,”冷冷的聲音不帶半點色彩的在她耳邊響起。
她動了動,“別動,”他的語氣帶著命令似的冷酷,讓她打了一個寒顫。
馬一路向前,她搖搖晃晃的身子在他身前不穩的晃動著,他一隻手緊摟住她的腰身,讓她靠進自己的胸膛,低頭,看她無力的耷拉著頭,心裏沒來由的一抽,索性抱她入懷。
她實在是堅持不住,昏昏然的靠在他的懷裏睡了。
他感覺懷裏的人不動了,身子軟軟的靠在自己的懷裏,他的心一顫,手不由自主的又把她摟緊了些,放慢速度,向柳城而去。
柳城,一品堂醫館,聶絕恨抱著汐落大步進去,直奔內堂:“華先生,手中的活先放放,過來先看看她!”
華大夫急忙過來,三腳並成兩腳的進了屋,迅速的走到床邊,利索是伸出兩根手指,按向汐落的脈搏,良久,他咦了聲:“怪哉,怪哉,”
“怎麼個怪法?”他冷冷的問。
“她的脈搏不似常人的脈搏,此女體質太弱,不能太過勞累,從她的脈搏上看,她應該是久病之人,可從她的麵相上看,似乎又不是!”
“先生的意思是?”
“請恕老衲直言,此病隻是在推延時日而已,”
“哦,這麼嚴重?”他的心狠狠的一抽,心莫名的緊張起來。
“老夫實在看不出問題的所在?”
“怎麼會這樣?”他哪裏知道,汐落中了胡婆婆的幽骨香,如今一年的時間一到,這毒藥的毒性已經揮發完,華先生自然看不出來,但就是這快要消盡的毒才是最厲害的所在,如果胡婆婆的幽骨香還不送到,等她體內的幽骨香真正的消磨殆盡,神仙也難活命了。
汐落緩緩的醒來,見自己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她突的一個起身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