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從醒來那天起就沒有說過一句話,性子冷的讓人不敢靠近。
他變了,變的冷漠了,他每到一處凡是不順眼的人都給他打殺了,而且越殺越上癮,索性,在各所搜集了一些無依無靠的孤兒帶到菀湖,又在江湖上抓來了好幾個惡貫滿盈的來人培養這幫孩子,他要把他們培養成幫他殺人的利器,他要殺盡天下他想殺的人。
汐落醒來,嗓子冒著火,“喂,喂,”
聶絕憂看著她,死死的看著她,她學著安奇叫夜豔絕那樣的叫了一聲:“阿絕,”原因是他的名字裏也有一個絕字。
他猛然的一個翻身從夢寐中蘇醒過來,回身再輕輕的抱起已經死掉的汐落,汐落皺眉,她好難受,她不想有人動她的身子,因為她的身子一動,她就難受的想吐,吐,是的,她想吐,她真的吐了,吐了他一身黑如墨汁帶著腥味的臭水。
聶絕憂呆住了,隨後瘋癲似的又哭又笑起來,他哭夠了,笑好了,一把把汐落擁進自己的懷裏,哽咽著說,“汐落,你醒了嗎?我知道你不會死的,我沒同意你死,沒同意,我沒同意,你怎麼敢死?對,你不敢死……”
他語無倫次的抱著她大叫著,嚇壞了屋外的人,整個山莊的人以為他們的莊主瘋了,但沒有一個人敢進他的寢室,聶絕緣也不敢進,他焦急的在門口踱步。
汐落再次醒來時,喉嚨依然幹澀的要命,她掙紮著想起身,可身子沒有半絲的力氣,床邊一個低微的呼吸聲傳來,一個絕美的男子靠在椅子睡著了,他的五官長得很精致,難描難畫,美得絕倫,樣子很是年輕,隻是他的頭發半數灰白,光看頭發似乎人到了暮年,但在看向他那張絕倫的臉,這半白的華發並沒有影響他的美,相反的,還給他增添了幾分飄逸的妖孽色彩。
他是誰?怎麼這般的熟悉?“喂,喂,”她叫他。
他猛然的醒來,呆呆的看向她。
他的眼睛雙目自然含情,但帶著深深的傷痛,讓她的心跟著痛了起來,她看著他感覺自己喝下了幾尊陳釀,她深深的陷進他那雙眼眸之中,‘這人如此的妖孽,那過半的華發,給他增添了幾分妖孽的美感,使他美的如魔,美的似妖,象神話故事裏的撒旦,美的讓人不敢直視,美的那麼不真實,’
頭一陣眩暈襲來,黑暗再次襲擊了她,耳邊傳來他一聲痛呼:“落兒,”
恍惚間,她看見他孤單寂寥的背影從門口一閃而出,迷迷糊糊間,感覺他輕柔的抱起自己,那苦中帶著甜味的湯劑一勺一勺慢慢的喂到自己的唇邊。
“喝下去,”他的語氣冷冷的卻帶著十足的焦急和心痛。
她乖乖的咽下他喂過來的湯藥,窩在他的懷裏沉沉的睡去。
迷糊中,總感覺有人抱自己出去曬太陽,那暖暖的陽光照射在自己的身上是那麼的舒爽,抱著自己的人總是那麼小心翼翼的嗬護著自己,‘這人是誰?為什麼對自己這般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