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瑩兒不露痕跡的這麼一誇,他美得上了天,三個皇兒在他心目中真正的在完美不過了。
沈瑩兒見他高興,扶著他的胳膊道:“今兒天氣不錯,又大過年的,皇上把國事先放放,陪臣妾出去走走可好?”
宗政執恒反手過來扶著她的柳腰,“走吧,朕陪你去園子裏看看花去,”
二人相扶著走出禦書房,剛要踏上白玉長廊的那一刻,一個白衣人銀麵人揮劍而來,直直的刺向宗政執恒的胸膛。
宗政執恒稍稍的呆滯了一下,沈瑩兒一聲驚呼,把他撞向一邊,白衣人慌忙的收劍,怒道:“滾開,沒你的事,”
沈瑩兒怒道:“他是我的相公,怎能說沒我的事?”
“讓開,”銀麵人咬著牙冷冷的道,“他今天必須死,”
“不,你要殺他就先殺了我,”
“讓開,”他一聲暴喝,舉劍向宗政執恒刺去。
沈瑩兒再次上前阻攔,眼看那人的劍尖已經到了她的眉心,宗政執恒迅速而來把她擁入懷裏,臉瞬間的慘白,“瑩兒,沒了你,你以為朕會獨活下去嗎?”
銀麵人手中的劍在宗政執恒的胸膛上停住,劍尖已經刺進他的胸膛,已有血漬流出,他那就句,“沒了你,你以為朕會獨活下去嗎?”讓他的身子一顫,汐落抱著他跳下山頂的一幕浮現在他的眼前,‘落兒,落兒呢?’他緊捏著手中的劍,迷離的眼神四處尋找著汐落。
大內三品帶刀護衛廖聰一聲大呼:“來人,有刺客,抓刺客,”
皇宮裏喊抓刺客不是過是喊喊而已,侍衛們對進宮行刺的刺客不會留半點的情麵,抓不過是一個字,遇上了通通的都是殺無赦。
很快,一對侍衛把聶絕憂團團圍住,廖聰和他打在一起。
沈瑩兒一臉蒼白的扶著宗政執恒的胳膊,滿眼的淚花,“皇上,你……”
“沒事,他手下留情了,”他不明白,既然來皇宮行刺於他,何故又要手下留情?他看著那個華發半白的蒙麵男子,心沒來由的慌亂起來。
宗政別燕老遠就聽見皇宮裏的打鬥聲,他疾馳而來,見幻月樓裏的那個蒙麵人和父皇的帶刀侍衛廖聰打在一起,父皇和母後就站在那兒觀看,他一聲怒喝衝了上去,“太,你個瘋子,又來這兒發瘋,”他揮拳而上,凜冽的向聶絕憂頭頂砸來。
宗政執恒心裏慌亂的厲害,他知道自己兒子的厲害,不由自主的一聲大呼:“老四,手下留情,”
宗政執恒的這句話,無疑是給了聶絕憂一道免死金牌,宗政別燕收回自己的手,淡淡的道:“拿住他,”
廖聰揮刀再上,去拿聶絕憂。
宗政別燕縱身到了自己父皇麵前,見自己父皇受傷,母後一臉的慘白,他順手點了父皇的穴位,止住他傷口上的血外流,他火冒三丈的轉身,那裏還記得宗政執恒剛剛才說的手下留情,一聲怒喝:“該死,我的父皇你也剛傷,拿命來,”
這麼多年,他何時盡過做兒子的孝道,他再不孝也不能容忍別人傷害自己的父皇,而自己的母後是何等的嬌貴,豈容這瘋子在她麵前放肆,這個瘋子在幻月樓侵犯自己在先,現在又傷了自己的父皇,他今兒必須殺了他,這個瘋子今天必須死,一定得死。
宗政別燕的怒火衝天,爆發了他前所沒有的潛力,廖聰見燕王撒急,手中的刀抽冷子的砍向聶絕憂。
然而,聶絕憂的功夫不是一般的強悍,幾百招過後,圍著他侍衛不但進不了他的身,反而被他傷了不少,宗政別燕和廖聰的敗路已顯,節節後退。
廖聰喘息著叫道:“燕王小心,這廝太過強悍,”
宗政執恒的心從開始的慌亂變得焦灼起來,他不想燕王傷了這個人,但又擔心這個人傷了自己的兒子,好幾次他想衝進去阻擋二人的打鬥,被身邊的沈瑩兒死死的抱住胳膊,隻好作罷。
汐落跟著聶絕憂進了皇宮,由於不熟悉皇宮的環境,聶絕憂在前麵幾個起落後,她跟丟了,打鬥聲傳來,她在皇宮裏又轉了好幾個圈子才找到南書房這塊地界,急急的趕了來,見聶絕憂和燕王又打在一起,聶絕憂打的近似瘋狂了,半白的華發隨風飛舞,一身白色長袍舞動,好似在空中舞蹈,好飄逸,好魔幻。
宗政別燕的頭頂有淡淡的白霧升起,他知道自己的力已到了極限,再打下去,自己一定會虛脫的,遠遠的,見汐落來了,他渾身的力氣似乎在迅速的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