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紫臉上的顏色突變,那嬌豔欲滴的雙唇瞬間變得慘白,汐落覺得她好可憐,自己穿越來到這裏做了一隻小小的翠鳥,身邊有好多的兄弟姐妹照顧著,再來一個借屍還魂,身邊也有幾個姐妹可以依賴,每當生死關頭都有姐妹相互,可小紫,孤零零的站在高台上任由人戲弄,謾罵。
“等等,”汐落開口應道:“小紫姑娘,這情字很好玩嗎?”
小紫點頭,“世人皆有情,沒情怎麼做人?”
“可我好像聽說,情之一字,害人不淺,明知情字有毒,可人人都要去品嚐一番,甜兒笑,痛而哭,得兒歡喜,失兒癡狂,人啊,還是不要太癡情的好,”
“好,”門口的夜妖嬈在聶絕憂耳邊低聲讚道,“這話不假,確實如此,情會困惑很多人,讓人分不清東西,辯不了南北。”
聶絕憂卻沉著一張冷臉,他想吃人,她既然一肚子的歪話,還跑到這裏來大談什麼人不能多情,胡須大汗大大咧咧的走到汐落身前,歪斜著眼圍著他身邊轉了幾圈,傲慢的道:“小子,你說的,這是什麼詩?”
門口的聶絕憂冷臉想上前,被身旁的夜妖嬈拉住,他笑哈哈的搖了搖頭,滿眼笑意的看著汐落。
汐落淡淡的看了一眼胡須大汗,回眸看向小紫姑娘,淺淺一笑:“姑娘,還要情詩嗎?”
小紫低頭呢喃著她剛剛的話:“情之一字,害人不淺,明知情字有毒,可人人都要去品嚐一番,甜兒笑,痛而哭,得兒歡喜,失兒癡狂,人啊,還是不要太癡情的好,”
小紫抬頭,莞爾一笑:“要,人活著怎能無情?情情愛愛是人生必然,”
胡須大汗伸出一根手指傲慢的推了推汐落的肩膀,冷冷的道:“你有詩嗎?沒有的話就閃一邊去,老子要拿錢開苞了,”
“等等,誰說無詩的?”汐落心中不忍,那嬌豔的花被這樣的男人踩了去,豈不是暴殄天物了嗎?她連忙開口應道,可話一出口,馬上就後悔了,自己哪裏會寫什麼詩嘛,胡須大汗大大咧咧的圍著汐落身邊轉了幾圈,歪斜著眼傲慢的道:“小子,你說的,你有事(詩)?”
汐落點頭:“有,”既然話已經從自己的嘴裏說出來了,她也不是個怕事的人,“好!”胡須大汗豪氣的一聲大呼,“寫來,”
汐落搖頭,“把筆墨給小紫姑娘,我說小紫姑娘寫,”
“好,”人群裏立馬有人讚同,他們也想看看小紫是否也有才情。
“好,”小紫看著汐落,眼中一亮,自有人抬了桌子上高台,又送了筆墨紙硯上去,小紫攤開白紙,拿起狼毫看著汐落。
汐落低頭尋思,那大漢又鬧道:“快點,快點,你到底會不會做‘事’啊?”
門口的聶絕憂黑臉上前,再次被身旁夜妖嬈一把拉住,搖了搖頭。
汐落抬頭,淺淺一笑:“姑娘,開始吧,”
小紫莞爾一笑,柔聲細語的說:“公子請,”
汐落淺淺的緩緩的低聲念道:“露晞向晚,簾幕風輕,小院閑晝。翠逕鶯來,驚下亂紅鋪繡。倚危牆,登高榭,海棠經雨胭脂透。算韶華,又因循過了,清明時候。倦遊燕、風光滿目,好景良辰,誰共攜手。恨被榆錢,買斷兩眉長鬥。憶高陽,人散後。落花流水仍依舊。這情懷,對東風、盡成消瘦。”念完,她默默的叨念著,‘王雱大師,借光借光啊,’
“好,”一個男聲從身後響起,夜妖嬈大讚,一眼羨慕的看向聶絕憂。
聶絕憂黑著一張冷臉,似乎要吃人,他根本就沒心思聽她念的什麼詩,隻是惱怒她跑到這種地方來‘尋花問柳’,把自己撇下不管不問。
“落兒,”他一聲冷冽的叫喚出口,汐落驚的跳了好遠,她哪裏見過他這個模樣,飛身上了高台,在小紫耳邊隨意的丟下一句:“明兒我再來,”匆匆而去,聶絕憂一臉吃人的樣子瞪著她,不跑就是傻瓜了,她跑了。
夜妖嬈笑了,笑的得意之極,他從沒見聶絕憂笑過,但也從沒見過他吃癟,落兒能讓聶絕憂抓狂,瘋了般的四處尋她,真是件大快人心的事,沒想到她會跑到妓院裏來尋樂子,見了聶絕憂不打招呼,反而腳底抹油跑了,見他氣黑了的臉,夜妖嬈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哈,有趣,有趣。”
聶絕憂不顧夜妖嬈的譏笑,飛身向汐落追去。
夜妖嬈也跟了去,這麼精彩的好戲他豈能錯過。
汐落一口氣跑到街上,見聶絕憂沒有追來,以為他和夜妖嬈也逛窯子去了,本想回去找他,看見漫天的煙火,她驚呆了,“哇!這麼美麗的東西,我也要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