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叫奇兒?”落兒一臉的興奮,她來到這個異世,還是第一次沒做介紹就有人知道她叫奇兒,這讓她很開心,很開心。
“是,我知道你叫奇兒,想知道為什麼我知道你的名字嗎?”他的聲音如魔笛,讓人不知不覺的想跟著他走。
“嗯,想,”她不自知的應著他,眼神有些迷離。
“來,你跟我來,”他伸出手,牽著她小小的柔荑,向牽羽花的深出走去。
一路上,熱氣越來越重,那火紅的牽羽花紅的望不到邊際,落兒有些氣喘起來,扶著淩不死的胳膊,她喘息著說:“好熱,我好熱,”
淩不死一臉癡迷的看著她,溫柔的扶著她向牽羽花的盡頭走去,落兒昏呼呼的熱的很是難受,她有撕開自己衣服的衝動,但她的心底保持著一絲清明,大腦裏浮現聶絕憂那張妖孽的臉,“熱,好熱,”
隨即而來的是冷,冷的徹骨,落兒渾身打著寒顫,她最不怕冷,然而這裏的冷不是冷那麼簡單,簡直冷的難以形容,難以承受。
“冷,好冷,”
一陣冷熱交替之後,落兒昏呼呼的被淩不死扶著向前走去,路似乎很長,彎曲而泥濘,汐落在冷熱中走的很是煎熬。
淩不死扶著她一路前行,汐落不記得自己跟著他走了多遠,被他扶著進了一間漆黑的暗室,這裏冷的似冰,進來沒多一會兒,落兒身上的熱退了,隨即而來的是無比的寒冷,她摸索著找到一個牆角靠了下去,神情有幾分恍惚起來。
淩不死的聲音在一邊傳來:“奇兒,你還記得嗎?那年也是這麼寒冷,大曼國和圖景國來犯,你和我並肩作戰,我們血戰沙場三天三夜,血染戰袍,疲憊不堪之時,你還在那片牽羽花旁給我們唱歌舞蹈,鼓舞士氣,那時的你雖然滿臉的血跡,但在我的眼裏你卻美的不可方物,讓我留念至今不能忘懷你當日的樣子。”
“你說的是你愛的女子吧?”汐落在瞬間的清明時刻呢喃著輕問。
沒人回答,空氣裏回蕩著一聲深深的歎息,隨即,一切寂靜無聲。
汐落靠在牆角,身子慢慢的發起抖來,她從不怕冷,而這裏冷的讓她承受不了,冷讓她的頭腦保持了幾分清醒,她顫抖著聲音問:“陛下,你還在嗎?”
“陛下,你為什麼帶我來這裏?”
“陛下,陛下,”
漆黑的地方死寂一片,汐落摸索著起身,向前方探去。
“啊!”她撞進了一個人的懷裏,慌忙的後退,隨即她被那人拉了回去,擁入懷中。
他的頭深深的靠近她的肩窩,癡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奇兒,我的奇兒,五百年了,你讓朕想的好苦!”
“五百年了,”汐落渾身都顫抖起來,她驚赫莫名,這個五百年的活生生的聲音就在耳邊,可這個五百年的人比雪兒那個千年的鬼魅還要可怕,雪兒給她的是夢,真實的夢,夢不可怕,可怕的是見到了真正長生不老的人,這讓汐落有那麼一瞬間的恐慌,比自己魂穿了還讓她難以接受。
她強自正定的輕輕一笑:“殿下,你還好吧?你是不是在念一本書的台詞,你準備演一部淒美的愛情劇嗎?”
淩不死沒有回答,一隻手圈住她的腰身,一隻手撫上她的頭,吻向她,“嗯,嗯,”汐落搖頭反抗著,可他的力道很大,大的連汐落轉動脖頸的力量也沒有了,被動的被他吻著,汐落暗罵著他的祖宗八代,張口咬了下去。
“嘶,”他放開她,搖著頭笑了,柔聲道:“奇兒還是喜歡當小狗,動不動的就要我的嘴唇,來,我讓你再咬,”
“淩不死,你是活的太長了點,你去死吧!”汐落又羞又惱的一掌打了過去。
嘭的一聲響,一個重重的東西倒地,淩不死微弱的說:“奇兒,你還是這般的狠,這般的頑皮,”
“淩不死,你怎麼了?你怎麼了?”
“沒事,死不。了,”他微弱的應道,氣息很弱。
汐落摸索著蹲了下來,摸索著抱著他的頭,顫抖的說:“淩不死,你個笨蛋,你怎麼不躲啊?你怎麼不躲開?”
哈哈哈,他低聲笑道:“什麼時候奇兒打我,我讓開過?隻要奇兒高興,我的命拿去玩玩都可以的,”
“切,瘋子,”
哈哈哈,淩不死斷斷續續的笑著,頭歪在落兒的懷裏她感到很溫馨很幸福。
落兒不明白他為什麼帶自己來這裏,也好後悔自己當了一次無知的少女,她再次的告誡自己,這世上的人不是人人都是聶絕憂,表麵冷的怕人,嗜血無比,可骨子裏很暖,他不會刻意的去傷害什麼人?就算那幫子他變造出來的女殺手也是一幫子無依靠的孤兒,她們殺的都是該殺之人,聶絕憂的血劍門每次殺人,每次都鬧的那麼沸沸揚揚的,可事後經人一一調查,那些人都是早就該死之人,血劍門還是血劍門,沒人敢動,沒人去拿,而眼前的這個人,似乎也入了情魔,難以自製了,他一定把自己當成了他心目中的女子,自己要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