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恨風很是隨意的說道:“叫我恨水,或是阿水都可以,”
“好,阿水,我們先告辭了,”
“阿水,再見!”
“嗯,再見!”
“阿絕,你覺得阿水這個人怎麼樣?”
聶絕憂對淩恨風是有好感的,他救過落兒,這個情他放在心裏了,見汐落相問,他看著汐落很認真的說:“人要交往久了,才能真正了解一個人的好壞,看人要用自己的心去看,不能道聽途說,我說他是好人他不一定好人,說他是壞人他也不一定是壞人,對這個人我隻是有些好感,還沒正真的了解,”
“阿絕的意思是你的話我也不要信?”
“是,就算我說的話你也要用大腦考慮一下,”
汐落尋思了一會兒,她明白了,在這個時空,聶絕憂他們有本事易容,那麼,會易容術的人一定大有人在,如果有一天來個和聶絕憂一樣的人?
她很認真的點點頭:“我知道了,”
聶絕憂牽著她的柔荑,寵溺的捏了捏她高挺小巧的鼻子,“走,我帶你去看看我的血煞鐵騎,”
“血煞鐵騎?”汐落不敢置信的看著他,“你有鐵騎?”
“有,他們和你們一樣都是我找來的孤兒,還記得鎖霍上嗎?”
汐落點頭:“記得,”那是自己抱著他一起走向死亡的地方,她永遠也忘不了。
“離鎖霍山四十離地有座山叫仙緣山,仙緣山有一個山洞,洞口有一個大大的瀑布是個天然的屏障,掩護著洞裏的一切,洞內很大,他們都在那裏長大,仙緣山的山巒上地市平坦,我們在那裏種植了很多的鮮草,方圓百裏成了天然的馬場,那裏剛好離我的幻雪山莊很近,他們有的人比我的年紀還大,但他們依然叫我師父,落兒,你看,為夫我是不是桃李滿天下了,”
“沒羞!”落兒嗔了他一眼,“你是殺手滿天下才對,”她終於明白了,那裏為何是他的禁區,那裏有他的爹娘,有他的武士。
轉身摟著他的脖頸,她的心很痛,她知道十年來他過的是多麼的辛苦和辛酸。
“怎麼啦?”他感覺她對自己滿滿的心痛,但他是男人,他要他的落兒開開心心的。
“沒事,就想這樣抱抱你,”她靠在他的懷裏柔聲說道。
聶絕憂笑了,天似乎暖和了不少,他擁著她的柳腰向城外走去。
城外,十萬血煞鐵騎齊齊整整的端坐於馬上,見聶絕憂出來,他們嘩的一聲下了馬,齊聲高叫:“見過師父,”聲音如虹,氣勢磅礴。
聶絕憂一臉的平靜,點點頭,“見過你們的師娘汐落,”
眾兒郎跪下,恭恭敬敬的齊聲道:“給師娘請安,”
汐落笑了,熱淚盈眶的看著他們,她開心的說不出一句話來,隻是看著他們笑,笑的很是無邪,很是恬靜。
聶絕憂牽著她的手,笑道:“好了,大家起來吧,我們回華夷國。”
眼看年近了,聶絕憂還沒有回來,宗政執恒急的夜不能安寢,日食之無味,人消瘦了不少,天天的眼巴巴的盼著他的絕憂回來,可等到年三十了,聶絕憂連個消息都沒有,別說宗政執恒不安,連宗政別離,宗政別燕他們都不安起來。
宗政別燕帶著人去城門迎接了聶絕憂好多次,都無功而返,心裏的焦急不言而喻。
南書房的大門口,宗政執恒焦急的踱步,身子有些顫巍巍的,安公公急的雙手哆嗦,不知道怎麼安撫他好,見他的臉色越來越白,他上前扶著他的胳膊,小心翼翼的道:“陛下,您先進屋去歇會兒,大殿下回來奴才立馬的請他來南書房,”
宗政執恒看著宮門口,搖了搖頭,“朕等,”
“皇上,”
“閉嘴,”宗政執恒的心全在他的絕憂身上,沒見他安然回來,他怎能安心的坐在屋裏,他要在這兒等他的絕憂回來,他要第一個見到他。
中午的陽光很是燦爛,宗政執恒卻覺得自己遍體生寒,他有點顫微微的站立不穩了。
安公公給他嚇得不輕,這大過年的皇帝要是倒下了,這可是要引起不小波瀾的。
宗政執恒覺得自己的頭有些沉重,雙腿乏力,看向宮門的視線有幾分模糊,‘絕憂,絕憂,’恍惚之間,空中有一隻大鳥向著他飛來,一個矯健挺拔的身子從大鳥的背上飛身而來,迅速的把他扶住,“父皇,”
“絕憂,”他的精神為之一震,一把抓住扶住自己身子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