赳赳看著倒下的落兒,發出一聲驚愕的悲鳴,翅膀閃動間把康柄打到聶絕憂的身前,再憤怒的一聲長鳴,空中的海東青更加瘋狂的揮舞著翅膀打向那些叛軍。
這些人從沒見過有如此勇猛的神鷹,他們膽戰心驚的抱著頭趴伏於地,一場戰爭在赳赳的帶領下海東青大獲全勝。
聶絕憂左手一把掐住驚魂沒定的康柄脖頸,清澈的雙眼血紅,他的右手在康柄的身上使了最歹毒的碎骨斷筋手法,他要讓他在極端痛苦中慢慢的死去。
宗政執恒已累的昏昏然了,看著從天而降的海東青,他驚喜交加,顫巍巍的歪在一旁的柱頭上,一臉疲憊的笑著。
宗政別離上前扶著他,氣喘籲籲的道:“父皇,是落兒的赳赳救了我們,”
“海東青是落兒的?”宗政執恒難以置信的看著空中勇猛的海東青,他不敢相信,也不願相信今兒幫他們宗政家化險為夷的人是那個自己一直以來最看不上的女子——汐落。
“嗯,”宗政別離點頭,“是的,赳赳的落兒的,落兒不但救了賢王的命,還救了我們大家,父皇,我們應該為落兒做些什麼?”
“落兒,”聶絕憂一聲撕心裂肺的痛呼聲傳來。
宗政執恒和宗政別離渾身一顫,心慌莫名的看著聶絕憂。
聶絕憂抱著汐落的身子,他感到此時的天沉重的蓋在自己頭頂,他的世界坍塌了,半晌,他渾噩的起身,沙啞聲聲音大叫:“赳赳,帶我去殺光蓬萊國的人,”
宗政別離和宗政執恒父子二人的心沉到了湖底,心空蕩蕩的很是難受,他們一個想上前去看看落兒怎樣了,一個想去安撫自己的兒子,但是,二人早已累的不能動彈,再看到聶絕憂一臉的痛苦頹廢,他們的心揪痛著,人更加的無力了。
宗政執恒沙啞著聲音一聲痛呼,“絕兒,”昏厥過去,宗政別離慌忙的抱著自己的父皇,一聲疾呼:“父皇,”向前倒去。
安公公驚惶萬狀的大叫:“來人,快宣太醫,”
卓楓,無敵掙紮著站起來,步履蹣跚的走到聶絕憂麵前,“大殿下如今的皇宮危機四伏,殿下不可貿然行動,陛下和太子還需要大殿下您呢?”他們想支開聶絕憂,帶落兒回鳥國,或許鳥後會救落兒一命。
聶絕憂抱著汐落,見她雙眸緊閉,人的氣息全無,哪裏還顧得了那麼多,推開卓楓,無敵二人,抱著汐落踉踉倉倉的向赳赳奔去。
赳赳一聲淒厲的鳴叫,雙爪抓住汐落飛向空中,向聶絕憂的寢室而去。
卓楓,無敵二人在聶絕憂奔向海東青的那一刻,二人瞬間化成一隻不知名的鳥兒,展翅飛向空中,向鳥後居住的地方飛去。
寢室裏,雪兒臉色慘白的救治著汐落,黑白無常翩然而來,凜冽的道:“此女已死,你別做無謂的事了,請讓我們把她帶走。”
雪兒淡淡的一笑,冷冷的道:“就憑你們想帶走她?,哈哈哈,真是可笑之極,”
黑白無常同時一聲冷喝:“大膽,你敢如此的藐視我等,罪不可恕!”二人手中的法器迅速的打向雪兒。
雪兒急閃,隨後一陣冷笑,淡淡的道:“我不在三界,也沒有入魔,你們敢在我麵前放肆,我會去淩霄寶殿告你們無視法度,到時候,恐怕連你們的閻君也保你們不得。”
黑白無常慌忙的收回手中的法器,怒視著雪兒。
白無常不甘心的涼涼一笑:“嗬嗬,小姑娘,你阻擋我等執法也是大罪一件,你先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是嗎?”雪兒不削一顧的淡淡的回掃了一眼二君,譏笑道:“二位看看,落兒的魂魄好端端的鎖在身上,你們拿什麼執法?你們的鎖魂鏈,哭喪棒能帶走她的魂魄嗎?”
黑白無常一愣,一股冷冰冰的氣息從床邊傳來,那氣息冷而凜冽,沒有半點的悲傷,平靜的象一汪靜水,就這靜靜的氣息讓他們膽寒,讓他們不寒而栗,壓的二君渾身不舒服,幾乎連氣都喘不過來。
二君對望一眼,“等她魂魄離體再來!”心領神會間,二人迅速消失在房間。
聶絕憂的心沉到湖底,痛似乎已麻木,他僵硬呆滯的坐在床前,看著忙活的雪兒,他沒有半點的悲傷,隻是靜靜的看著床上的落兒,他做夢都沒想到自己的心死阻礙了黑白二君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