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藝成等人飛出宴會廳之後,宴會廳中的客人見勢不妙,早就知機地向各自相熟的龍家之人紛紛告辭。
兩位老祖宗端坐在最上首的那張桌子旁,呂氏將被白衣青年甩倒在地的龍傳摟在懷中,趙氏則將夏七七摟在懷中。兩位老祖宗好似沒事人一樣,不停地哄著被各自摟在懷中的娃娃說話。
待到所有的客人都已離去,呂氏對懷中的龍傳說道:“傳兒乖,帶七七妹妹出去玩。”趙氏也對懷中的夏七七說道:“七七乖,跟哥哥出去玩。”
分別將龍傳和夏七七放開後,呂氏和趙氏同時撐了撐手中的龍頭拐杖,站起身來。趙氏對龍正說道:“正兒……”趙氏才說出龍正的名字,身體一晃,龍頭拐杖脫手,咣當倒在地上。趙氏也軟軟地朝地上倒去。
幾乎就在趙氏拐杖脫手,人朝地上倒去之時,呂氏的身體也前後一個趔趄,站立不穩。呂氏雙手緊緊地抓住龍頭拐杖,麵色灰白,身體搖搖欲墜。
兩位老祖宗身旁的幾位服侍之人連忙將趙氏和呂氏扶住。龍正、李筠和夏雨秋等人大驚失色,連忙上前,幫忙扶著兩位老祖宗,口中叫道:“老祖宗!”龍傳和夏七七奔上前去,一個抓著趙氏的手,一個抓住呂氏的手。兩個孩子的反應卻有些不同。
夏七七抓著趙氏的手,眼淚在眼眶之中泫然欲滴。龍傳抓著呂氏的手,口中叫道“老祖宗”,眼睛之中,閃過森森寒光,全然不似一個七歲孩子的眼神。
眾人好一陣忙活,終於將趙氏重新救醒時,趙氏努力地抬起一隻手,先是指了指龍正,又指了指龍襄和龍傳,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呂氏對龍正道:“正兒,送我和趙大姐回去。”說罷,呂氏閉上眼,眼角兩行濁淚流下,喃喃說道:“仙家,仙人……”
這一天,兩位老祖宗被送回到各自的住處之後,便開始臥床不起。
……
龍正和李筠的住所。龍正、李筠和夏雨秋各自默坐,臉色都非常難看。
李筠說道:“夏家妹妹,今日我龍家讓人看笑話了。今日之事,隻怕很快就會傳遍整個四方城。實在是對不住妹妹和七七這孩子啊!”
夏雨秋正要說話,龍正說道:“夏城主,今日我龍家在仙門之人心中的位置和處境你也看到了。剛才,七七這孩子和傳兒的親事雖然已經訂下來,但這件事,我們都還沒有對外宣布。到目前為止,這件事隻有兩位老祖宗和我們三人知道。夏城主,龍某和小筠覺得,這件事不如就此作罷。以後,我龍家再也不會提起。”
夏雨秋怒道:“龍大哥,你這說的是什麼話?難道妹妹就是那麼勢利的人?龍家和夏家同氣連枝,相互守望了幾百年,我和筠姐姐又情同姐妹,兩位老祖宗更是對妹妹和七七疼愛有加。莫說你龍家現在還是東城之主,就是龍家將來真地怎麼樣了,龍家和夏家的情誼依然還在,妹妹和筠姐姐的情分也不會改變。兩個孩子的事,隻要龍大哥和筠姐姐願意,妹妹絕無二話。”
李筠歎道:“夏家妹妹,可是……”
夏雨秋打斷李筠的話,說道:“筠姐姐,沒有什麼可是不可是的。這樣的話,請龍大哥和筠姐姐再也不要說起了,以免壞了我們兩家的情分。傳兒和七七的事,就這麼定了。如果龍大哥和筠姐姐願意,妹妹回到夏家之後,就等著你們派人過來提親了。兩位老祖宗氣成這樣,龍大哥和筠姐姐盡快安排人來提親,給兩位老祖宗衝衝喜。”
龍正和李筠對望了一眼,同時歎了一口氣後,龍正說道:“夏城主,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