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然不清楚,冷絲絲是本王命人抓走的。”
他可真夠直接。
嵐煞挑眉,笑意仍是淡然,心卻已經涼透,“鷹王殿下抓一個小小的婢女做什麼?”
“本王並沒有得手。”維勒蒙開門見山,“冷絲絲厲害的很,出了皇宮,她突然使出一種奇特武功,將本王的兩個護衛打傷之後逃了。”
嵐煞佯裝欣賞遠處莊嚴肅穆的暗灰色宮殿,隨口敷衍,“絲絲雖然魯莽,卻不懂武功,又怎麼會打傷鷹王的兩個手下?”
維勒蒙狐疑一笑,緊盯著嵐煞那雙褐色雙眸,“那兩個護衛說,他們扯開她的衣服時,看到了她左肩上的藍色薔薇刺青。”
嵐煞咬住牙根,隱於袍袖中的手握緊……畜生,竟然撕她的衣服?想到那樣的情景,他就想擰斷那兩個畜生的脖子。
“嵐煞神醫常年行走漠域應該聽說過,那是本王為了保護心愛之人特製的紋身。當然,哈蒂娜與冷絲絲的相貌有些差異,也不懂武功。所以,本王懷疑,她被易了容,並學了蓋世武功。”
“殿下說笑吧,蓋世武功恐怕要修行幾年。”
“也不排除有人將內力直接灌輸給她。”
嵐煞輕而易舉將嫌疑推開,“殿下用千兩黃金懸賞遺失的王妃哈蒂娜,隻怕是你的手下們急於邀功領賞,故意將矛頭對準無辜的絲絲。她不過是嵐煞撿到的婢女,既然鷹王想要,就自己去找吧。這件事,請不要再來煩擾嵐煞。嵐煞告退。”
“神醫,請留步。”維勒蒙跟上來,“剛才本王的話語偏激,神醫多包涵,本王尋妻心切。”
“鷹王還有何事?”
“被打傷的兩個手下是本王精心調教的,他們的胸口有兩個掌印,禦醫們束手無策,希望神醫給陛下醫治之後,能給他們療傷,本王定會交付雙倍診金。”
“恭敬不如從命。”
此時,菱花派嫡傳弟子頂級花癡冷絲絲早已偷了兩袋銀子,正在客棧中更換剛買來的新衣裝。
飄逸的白色錦袍,長發高束成簡單緊致的馬尾辮,扯掉********,用一條倒v形的錦絲抹額,遮擋住額上的紅寶石,扇子一甩,某花癡對著鏡子自戀的狂笑三聲。
“哈哈哈……果真翩翩佳公子,人見人愛,花見花開,也不比嵐煞差嗎!”
對著鏡子踱了兩步,她又自言自語,“應該取一個名號,既然是菱花派神功嫡傳弟子,就叫做菱花公子!哼哼,鷹王、崎露妃,敢欺負姑奶奶,姑奶奶要你們好看!”
在加上兩撇小胡子,“看誰還敢把一個長胡子的男人當成鷹王府的三王妃!”
那兩個該死的護衛竟然意圖強?她今晚就去修理修理他們。
用厄斯蘭曾經的話來說,便是,將他們剁碎了丟出去喂狗!
當然,她先得填飽自己的肚子,再去填狗肚子。
抱起雪兒,在客棧樓下撿了張靠窗的桌子坐下,點了兩個小菜。
剛過早膳,也不到晌午,店內沒幾個客人。
冷絲絲環顧四周,發現鄰桌有個裝扮怪異的獨眼男。他完好的那隻右眼眸光銳利內斂,鼻梁高挺,雙唇線條堅硬,黝黑的臉上帶著胡渣,頭上纏著厚厚的黑色布巾,身型高大,氣場冷煞,看上去就像某江洋大盜。
“喵……”雪兒擔心的看著主子,期望她不要對那個酷哥下手。
冷絲絲則心血來潮,正要過去搭話,便見一個熟悉的人影走進來,她慌忙打開扇子擋住懷中的雪兒。
“還以為駝叔不會出現呢。”那個人低沉開口,顯然已等的不耐煩,“嵐煞神醫為何沒來?”
“他在宮內,不方便出門。”駝叔將一個重重的荷包放在桌子上,“這是你的酬勞。”
那人給駝叔倒了一杯酒,“神醫殺人恐怕不會假他人之手!”
駝叔借著端酒杯的姿勢壓低聲音,“不是殺人,是找人。”
“找人?”那人搖頭,“駝叔,你應該知道,我獨眼蜥蜴從不接無聊又無趣的尋人買賣。”
獨眼蜥蜴?
冷絲絲搖頭撇嘴,小兒科的調調,或許是因為她生性怕蛇,也怕蛇的近親……蜥蜴。
駝叔忽然咄咄逼人,一副江湖的口吻,“別忘了是少主保住你的一隻眼,否則,你現在不會坐在這裏喝酒。”
獨眼蜥蜴重重的放下酒杯,他已經有些煩躁,卻不知道該如何辯駁,“好吧,找誰?”
“艾提米部落第一豔姬哈蒂娜,她還有另一個名字,冷絲絲。”
“哈蒂娜?”蜥蜴瞪大唯一的一隻眼睛。“她怎麼會有另一個名字?”
駝叔將一副畫像交給他,“這裏畫了兩個女人,一個是真正的哈蒂娜,一個是易容後的哈蒂娜,鷹王也在找她,希望你提前找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