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清聽文史君奚落,卻不敢分神答話,生怕一說話再墜入池中,在璃落的努力下,二人緩慢地落回池邊,待二人站定身形,都已大汗淋漓,氣喘籲籲,說也奇怪,他們一到池邊,吸力頓消,原來隻有在彌水池的上空,才能感受到水的吸力。
左清趕緊坐在地上運氣驅寒,片刻後隻見他身體散發熱氣,衣服也慢慢變幹,王蓮知他累極,見璃落隻是出了一些汗並沒有傷到元氣,她拿下左清披在她肩上的衣服,想還給左清,剛走到他身邊,他睜開眼睛望著她微然一笑,說道:“我不冷,你還是先披著,不用急著還我。”說完站起身,雖然他的衣服沒有完全幹透,但已不再向下滴水。王蓮此時已經不再像剛才那麼冷,她堅持將衣服還給左清,說道:“我真得不冷了,你趕快披上,千萬不要著涼。”
文史君在旁邊笑道:“蓮妹妹,他可是魔教大護法,不會凍著的,隻是你這麼關心他,隻怕他要感動的痛哭流涕了。”王蓮頓時紅暈滿麵,她將衣服放到左清的手上,退回冰言身邊,心中卻突突直跳,暗想,難道左清與我初次相見就對我心生愛慕?不,不會的,一定是我多心了。
左清過彌水池時危險重重,再也無人上前要過彌水池。文史君向冰言說道:“你看清楚了,隻有璃落可以飛過彌水池,但她卻無法坐在軟玉石上,這軟玉石除了我,別人隻要一碰它,它就會塌陷,讓人無法站到上麵,更別說是坐了,你讓我們試過彌水池,必有用意,此刻可以說了吧。”
冰言道:“你說得不錯,人人都無法坐到軟玉石上,就算璃落法力高深能躍過水麵,卻也無法坐上去,但你不知道,這世間除去你,還有一人可以坐上這軟玉石。”
眾人大驚,知道他這話指的不是他便是王蓮,王蓮和彌水玉關係非淺,但她絲毫不會法力,剛才就差點被彌水池中散發的寒氣凍壞,肯定無法躍過彌水池的池水,難道一向沉默寡言的冰言可以坐上軟玉石嗎?大家正在猜測,文史君笑道:“冰言,沒想到你還有如此的本事,我倒要對你刮目相看了。”他沒再稱呼冰言為冰木頭,而是直接叫了他的名字,果然是對他刮目相看。
冰言卻搖搖頭,說道:“你想錯了,能坐上軟玉石的人不是我,而是王蓮。”
這一下不僅眾人吃驚,王蓮自己更感意外,說道:“是我嗎?冰言,你是不是弄錯了?我隻是凡人一個,絲毫不會法力,事事都要你們幫忙,要沒有你們,我可能早就在路上死掉了,怎麼還能到文史門?肯定不是我!璃落都無法上到軟玉石上,我更不可能了。”
冰言卻衝她微微一笑,說道:“王蓮,你原來的名字並不叫王蓮,大概是鄱陽湖中盛開蓮花,你一向喜歡蓮花,所以才給自己取名王蓮。也許你忘了,我一直叫你玉兒的。”
“玉兒?”王蓮喃喃的把這個名字重複一遍,突然覺得腦海中似喚醒了久遠的記憶,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真的有一個人輕聲溫柔的呼喚她,“玉兒,玉兒,你要乖乖的,可不許胡鬧喲!”那聲音縈繞耳際,她心中突然大痛,口中說道:“不錯,是有人叫我玉兒,冰言,那人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