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詫異我自己可以笑的那麼自然,或許是因為我內心深處已經釋然了這份並不算真切的愛。
我繼續說:“你是搞藝術的。曾經電視上總是說藝術家們濫情之類的,我現在略微的可以理解了。我覺得那不是濫情了,而是你們的生活狀態,你們對待生活不可能完全的穩定和固定下來,對嗎?你們對於生活總是要想方設法的去找一些另類的東西去嚐試,你們最害怕的就是自己的意誌變的穩定,所以,你總會去通過各種不同的東西去喚醒自己的靈感。包括女人。對不對?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跟我接觸的那段時間裏,也有其他的女人吧?”
小坎默默的看著我,表情也開始漸漸自然了點,可能戳中了他的心,他也沒必要掩飾的一種淡然了。
輕輕的張了張嘴,卻又閉了回去。
我見他想說話,便停止了“攻擊”。
良久,兩個人默默的喝著各自杯裏的紅酒。
他也終於開口了。
“秋。你說的對。我承認自己的濫情。但是,你對於我來說是個絕對特別的存在。你離婚的身份也好,你對我帶來的感覺也好,都是別人所替代不了的。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我沒有那種壓抑感。我喜歡跟你在一起,我也愛你。那是真的愛。可是,麵對那些另外的女孩,她們就像是一種正餐後的甜點。我知道這麼說你可能接受不了我,甚至覺得我變態。可是,說實話,那是我拒絕不了的一種甜點。”
“或許,你從來不曾想拒絕。”我的直覺告訴。
小坎看著窗外幽幽的說:“恩,也對。不想拒絕。就像吸煙一樣,不是戒不了,是我不想去戒。”
“幹杯。”我輕輕的拿起杯子。
喝掉杯中最後的一滴。
服務員走過來,詢問是否再倒酒。
我伸手示意不喝了。服務員便走開了。
我從包裏拿出了一個信封。
輕輕的從桌子這邊推了過去。
“什麼?”小坎看著信封輕輕的問。
“這是你很多年錢給我的那一百萬。我一分沒動。還有就是公寓的那把鑰匙,你可以放心了。我再不會去打擾你了。”
我輕輕的笑了笑後,拿起包站起身便走了。
“秋!”小坎從凳子上站起來,但是從我小門口的玻璃反射來看他並沒有追過來。
嘴角的微笑慢慢的回收,說好不落淚的。
可是,眼淚還是那麼不爭氣的輕輕滑落。
沒有再回頭,沒有再回頭的走了。
跟我那些執念與愛情;
跟那些曾經無數個夜晚幻想過的浪漫說了再見。
再見了……
小坎。
……
再後來,沒有見過小坎。
不過,有次過年的時候,小坎曾給我打過一個電話。
簡單的幾句話後,便再也沒有打過。
跟小坎最後的一次見麵是2009年的一月20日。
臨近春節了。
那年第一次沒有回家過年。
二哥春節前打來電話,我問爹的情況。二哥說他還在生氣,轉而又問了我的情況,我騙說一切都好。
回到客廳,棗兒和鄰居家的小朋友,小科洛耶夫玩的很高興。小科洛耶夫是俄羅斯人。因為他父母總是很忙,而會讓我幫忙照看一下。
美國分廠的業務最近都已經非常的正常了。短時間內都不打算開新項目和擴張,而是主打質量。在贏得信譽之後再擴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