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特不是一個莽撞的男人。他身上有種安全感。
那種安全感是對於愛的一種認知,他的那種認知讓我覺得他的心對待愛情非常的認真。
有一種像茉莉花般的那種堅貞。愛就是愛,如果不愛的時候,他一定會說。我就是被他那種愛吸引了。
或許是因為他的畫作裏總是有那麼一種單純的感覺,所以,他的畫作並不被看好。
太過唯美的單純的東西,在藝術界裏很難流行開來。過度的古典的修綴和筆畫,在別人看來似乎少了印象派的那種灑脫和抽象。
他也知道這點,所以,他改行做了一個收藏家。
輾轉於各地進行一些名畫的交易和收藏。
收入還是不錯的。
我們兩個就繼續的保持著曖昧的關係,誰也沒有戳破那層窗戶紙的慢慢的彼此加深著了解。
他總是用各種理由和借口帶著孩子過來找我。
科洛耶夫夫婦,也非常“識趣”的在我們這段接觸的時間裏,都沒有過來找我。一想便知道他們是故意給我們充足的時間來讓我和莫特了解彼此。
因為莫特對藝術領域都有涉及,對中國的很多傳統的東西略知一二。他說:“秋,我很喜歡你東方女性的那種委婉,好漂亮的。”
“委婉?應該是矜持吧?不太一樣的。”我笑著說。
“我不知道怎麼解釋,感覺就像是那羞答答的玫瑰似的。”莫特張著他那含情脈脈的藍眼睛看著我說。
他那藍藍的眸子總是那麼輕易的就打進我的心裏。
我也無力抗拒。
10年1月中旬的一天晚上,他又來了。不過,他讓莉卡和丹尼拽著棗兒去了他家玩,而卻讓我給他做飯吃。
他帶了兩瓶紅酒。
大大的房子裏剩下我們兩個人,彼此曖昧的眼神中,我甚至能覺得我能聽見自己的心跳。
可我畢竟不是青春的女孩了。
36的年紀,早是成熟後的那種淡然。
可心跳這東西,總是讓人難以控製。
那晚他第一次讓我體會到了他身上那種法國人的浪漫。
兩杯過後,他輕輕的站了起來。拿起了我的杯子和他的杯子,向客廳走去:“咱們去客廳吧。”
客廳很大。
“秋,來點音樂吧?”
“喜歡聽什麼?我這都是些中文的歌曲,不介意嗎?”
“哦?很好啊!”
我當時在唐人街買了一些中文的CD,於是放上了一個。
記得那首是梅豔芳的《女人花》。
之所以記得那麼清楚,是因為那晚我們接吻了。
微亮的燈光,微醉的兩個人,他堅挺的鼻梁透出的呼吸輕輕拂過我的臉頰。
我以為他會放上音樂邀我跳上一段舞,卻沒想到在音樂聲起之後,他隻是輕輕的將我拉到沙發上。酒杯則早已多餘,結對的豎立在茶幾上了。
寬大的沙發上,他第一次離我那麼的近。
他的眼神裏有種一眼便知的濃情。
當梅豔芳唱到‘愛過知情重,醉過知酒濃’的時候。
他伸手輕輕的摟過我的脖頸,吻就輕輕的印了上來。
很輕的一下後,隨即鬆開。
我那會還忽然的想到了“法式深吻”,眼睛一眨,輕輕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想什麼呢?還法式深吻,可能是編的吧……
結果,他一下又將我擺正。
吻……
真正的法式深吻……
我那次覺得,真正的法式深吻是需要紅酒的相伴的。
兩個人那淡淡的紅酒香,在深吻之間竟覺飄向了兩個人的心裏去了。深的不是吻,而是那種沁人心的味道。
很難解釋那種感覺,也很難形容。
那種綿延與深長,讓人覺得仿佛進入了一種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