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絕望地抱著頭,站在原地徒勞地扭著身子,蘇婉晴的手指暴風驟雨般地在我身上肆虐著。
這還是那個溫文爾雅、端莊賢淑、柔弱美麗的蘇婉晴嗎?我還能看到明天初升的太陽嗎?
送蘇婉晴到她家門口時,蘇婉晴照例問我去不去她家裏坐。我還是搖頭,身上好痛,應該是留下內傷了。女人暴怒起來果然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動物,幸好我還沒有女朋友!
蘇婉晴看著我可憐兮兮的樣子,突然笑了,還是那麼美麗、溫柔、多情。可是她越是這樣笑,我心裏就越是沒底氣。
“晴姐,我知道錯了,你就饒了我吧!”我哀求著說。
“行了行了,別裝可憐了!有那麼疼嗎,我都沒使勁兒的!”蘇婉晴扯了扯我的耳朵說。
蒼天啊!這要是拿出十分功力我還活不活了!
晚上睡覺脫衣服的時候,一不小心被饅頭看到了身上的淤痕。饅頭大驚小怪地過來,眼睛都快貼到我的肚皮上了,就差拿放大鏡看了。
“哥啊,你這是咋的了?咋傷成這樣了呢?哎呀媽呀,這個慘烈啊!據我多年的經驗判斷,這是被一種平時看起來特別溫順,但發怒起來就殺傷力暴漲數十倍的雌性動物所傷。哥啊,你是把人家姑娘給禍害成啥樣了啊,這麼凶殘的對你啊!”
眼看著熊立、歐傳七和張孝華幾個人也對我放射出很有興趣的目光,我趕緊一把推開饅頭,隨手關了燈:“都給我死去睡覺,明天還要上班呢!”
黑暗中,我的眼前又浮現出蘇婉晴那張迷死人不償命的絕世容顏,第一次感到渾身發抖起來。
女人啊女人,你到底是怎樣的一種動物……
從這一天之後,我突然覺得跟蘇婉晴在一起時有了一種微妙怪異的感覺。這種感覺說不清楚,我倆之間好像有些變化,又好像什麼都沒變,我不知道蘇婉晴是不是也有這種感覺。
唉!不去想了,還是好好上班掙錢吧,將來找個老實穩當不嫌棄我窮的姑娘成家,踏踏實實、安安穩穩過日子算了。
轉眼間就是春暖花開的時節,饅頭終於買了他念叨已久的山寨手機,沒事兒就拿在手裏顯擺。
其實他是班裏最後一個買手機的,就連張孝華都比他早,也不知道他顯擺個什麼勁兒。還一天到晚的在宿舍外麵的空地上轉悠打電話,看著很忙的樣子,其實他電話本裏就兩個號碼:一個是我,另一個是他自己!我沒跟別人說,否則他會跟我翻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