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幹嘛來多事?”胖子眯著眼睛不友好地看著我。
我擺擺手,“你不用管我是誰,他是我兄弟,你欺負他可不行。說句狠話,我們就是個打工的,在你們有錢人眼裏都是窮命賤命,所以我們什麼都不怕,大不了一命換一命!我是個孤兒,孤家寡人的更加沒有後顧之憂!你說對吧?”我看著他,眼裏露出一絲凶光。
胖子的臉抽動幾下,馬上變了一副表情,幹笑幾聲:“嗬嗬,小兄弟,今天的事兒就是個誤會。我們回去一定查清楚!”
我剛想見好就收,蒲文彪卻怒氣不消,把手裏的工作服往地上一扔,大聲說:“不用查了,我不幹了!累死累活的還被你們誣陷,給我結工資走人,老子不伺候了!天下這麼大,自有留爺處!”
我急忙拉了拉蒲文彪示意他別衝動,畢竟是有家有業的人,肩上的擔子重,比不了我們這些光棍兒。
蒲文彪說:“兄弟你不知道,他們上個月的工資還拖著沒發呢!我早就想不幹了!”
一聽這話,饅頭都不幹了,指著胖子說:“老板,你自己吃得跟豬一樣,欠著工人工資不給,這他媽還是人嗎?”
胖子還沒說話,他身邊的那兩個狗腿子開始罵罵咧咧了,還躍躍欲試要上來比劃比劃。
我冷笑一聲,回頭對馬躍說:“回去把保安隊所有的弟兄都叫過來,就說今天的訓練取消,改實戰演習了!我還就不信二十個打不死兩個!”
馬躍也知道我就是嚇唬人,挺機靈地答應一聲,還故意說:“班長,那拿不拿電警棍和片刀啊?”
我說:“拿!全都拿來,不上班的女保安也叫來,用手撓!”
那倆小子馬上就不挪步了,胖子瞪了他倆一眼,走過來對我說:“小兄弟冷靜,大家千萬別傷了和氣!這樣吧,上月的工資我馬上給,還麻煩你這位兄弟接著幹。”
我扭頭去看蒲文彪,誰知蒲文彪去意已決,腦袋搖的像個撥浪鼓,說什麼也不在這幹了。
胖子好說歹說也沒有效果,最後隻好心不甘情不願地給他結算了工資。這不是偷雞不成倒蝕一把米嘛,何苦來哉呢!不作死就不會死啊!
蒲文彪數完了錢,我問:“怎麼樣,夠不夠數?”
蒲文彪說:“還差十二塊五毛,算了,不要了,就當給她老婆買衛生巾了,大家好歹相識一場!”
這哥們兒還挺幽默的!
從樓上下來,我問蒲文彪:“那你打算接下來幹啥啊?”
蒲文彪看看我,突然說了一句讓我很意外的話:“你這裏還要不要保安?”
“怎麼,你要來啊?”我問。
“不歡迎?”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