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辦公室,我開始考慮工作上的事情。
對於保安隊的訓練我已經開始著手調整,把重心放到體能訓練和消防以及突發事件的處理等等,這些才是保安應該掌握的基本技能。
有些隊員連幹粉滅火器和泡沫滅火器都分不清,這太說不過去了,以前那些華而不實的東西早該取締了,保安隊又不是儀仗隊。
這個想法我已經整理成書麵材料呈送給蘇婉晴和楊總看了,並且得到了他們的支持。其實實地裏我已經讓蒲文彪主抓訓練,開始實行了。
其次是人員上的調配,朱曉東這個班跟我很親近,但是我現在不能從班長的角度上看問題,對於兩個班不能有遠近親疏之分。我已經準備把兩個班的部分隊員進行對調,慢慢地瓦解肅清從前那些殘餘勢力,最後達到保安隊上下齊心的效果。
上次李雪梅在辦公室裏已經隱隱暗示了我,劉文龍似乎還並不甘心。
死魚會翻身?我很好笑,胖隊長在的時候他都舉步維艱,如今還能興起多大的風浪。不是我看不起他,實在是他太自不量力,太胸無點墨。
我曾經想過,如果他老老實實、安安心心在班長的位置上做下去,就讓他善終也未嚐不可;如果他不知好歹想要搞什麼小動作,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蒲文彪等這個班長的位置已經很久了。
有利益的地方就會有爭鬥,人這種動物太過聰明又太過自私,有時候心軟就等同於自殺。雖然俗話說防人之心不可無,害人之心不可有,可有時候有些人有些事防是防不住的,我終於體會到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真正含義。
有些事情說做就做,不需要再猶豫。在下午訓練結束後,當著全體隊員的麵兒我宣布了人員調整方案,熊立和張孝華被調到劉文龍那個班,而兩個跟劉文龍關係比較親近的隊員調到朱曉東這個班。
這個舉措含義不言而喻,劉文龍當時的臉色就有些難看了,眼睛翻了翻沒說什麼,他也知道自己沒什麼能力來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有了熊立和張孝華的配合,相信蒲文彪的工作也會很好的開展。古今中外,爭權奪利無非就是這些手段,我也毫不例外,玩不出什麼新花樣。
跟胖隊長動不動就玩失蹤不同,我很喜歡沒事兒就跟隊員在一起。聊天也好,談工作也罷,這樣可以及時了解隊員們的想法和動態,對於工作開展和融洽關係都有很大好處。當然,壞處也有,就是這些家夥越來越不怕我,見到我嘻嘻哈哈的沒個正形兒。
回辦公室的路上,意外地發現饅頭跟錢多多在崗亭前說些什麼。錢多多臉上竟然帶著笑容,看起來挺開心的樣子。
我拚命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這怎麼可能,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要知道從前錢多多看見饅頭就跟老鼠遇見貓一樣逃都逃不及,今天竟然會對饅頭笑!
他倆啥時候發展成這樣子的,我怎麼不知道?難道是我最近太官僚,脫離群眾了?
看見我來,饅頭有些得意,而錢多多則有些害羞,看我的時候眼神躲躲閃閃的,有點猶抱琵琶半遮麵的意境。
錢多多逐漸從那次噩夢帶來的傷害中走出來,又是那個天真爛漫、害羞矜持的小姑娘了。我很高興她的這種變化,這意味著她走出陰霾,重新煥發了對生活的熱情和信心。
饅頭想向我顯擺顯擺,還沒等他開口,我先說話了:“你不好好巡邏在這幹什麼?打擾人家上班,影響也不好,快點走開!”
饅頭差點被我噎死,小眼睛翻了幾下,不情願地走了,邊走邊小聲低估著:“自己整天纏著蘇經理就不怕影響不好,我剛要泡個妞就不行!”
錢多多好奇地問:“隊長,他說什麼?”
“沒什麼?可能是吃了不幹淨的東西要拉肚子吧!”我紅著臉回答。
“啊!那我得給他買點藥去,嚴重了就麻煩了!”說著,錢多多不管不顧地跑了,撇下我一個人好沒麵子。
這都是怎麼了?要改天換地了嗎?老鼠竟然愛上貓了!
我哭笑不得地看著錢多多追上饅頭,兩人邊走邊回頭看我,饅頭還炫耀地對我豎起了大拇指,他這是在誇讚我嗎?
這時候,正在崗亭裏執勤的於雯雯走出來,一臉笑意地說:“咋了隊長,舍不得了還是吃醋了啊?你以前不是老想撮合他倆嘛,這回人家真的在一起了!”
我笑著搖搖頭,“於姐,你說我是不是錯了,這多多跟劉智在一起我怎麼有種羊落虎口的感覺,有個童話叫什麼來著?……”
“美女與野獸!”於雯雯脫口而出。
“對,就是美女與野獸!”我也笑了。
這世界上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饅頭的努力終於有了收效,或許錢多多還沒有愛上他,但是已經有了好的開端,相信結果也會不錯。
饅頭的事情也給了我莫大的鼓勵,我想我和蘇婉晴的結果也會不錯的,因為我這隻野獸沒有饅頭那麼凶殘。
如果饅頭是一隻熊,我頂多算一隻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