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司上班,我找了蒲文彪和馬躍製定下個月的保安培訓計劃,新保安這兩個月補充進來不少,業餘水平需要極速提高,對訓練的抓緊勢在必行。
蒲文彪現在是保安隊中堅力量,算是除了我之外的二號人物,就連馬躍看到他也要恭恭敬敬的。他年紀最大、能力強,這也正常不過。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有些清閑無事,蘇婉晴跑到我這裏坐。我的辦公室現在對她來說幾乎就跟自己家一樣,每次來都不敲門的,說是搞突擊檢查,看我有沒有在辦公室跟女下屬搞曖昧。
現在保安隊就兩個女保安了,於雯雯火辣辣的我有點吃不消;另一個李雪梅都四十多了,我還沒那麼重口味好不好!
蘇婉晴也不管我們幾個在幹啥,很知趣地自己拿了本書坐在另一邊低頭看。我和蒲文彪、馬躍正在研究討論中,放在桌上的強大山寨手機響了。
我懶得理會,隨口對蘇婉晴說了一句:“晴姐,幫我接一下!”蘇婉晴起身拿過我的手機接通,走到一邊去了。
我們三個人討論完了工作,蒲文彪和馬躍主動告辭,馬躍還擠眉弄眼的樣子。這有啥擠的,我們都同居了,都是公開的秘密了,真是的!
送走他倆,我順口問了一句:“晴姐,誰打來的?什麼事兒?”
蘇婉晴沒回答我,我有些奇怪,抬頭一看,蘇婉晴表情怪異地看著我。
“怎麼了晴姐?這是什麼表情啊?難道是我情人打來的,那可真是運氣不好啊!”我開著玩笑說。
蘇婉晴把手機還給我,冷笑一聲,“你的運氣確實不好,還真是你情人打來的!”
我有點暈,不明白她在說什麼,隻好莫名其妙地看著她。
蘇婉晴歎息一聲說:“那個江燕突然肚子痛,進了醫院,診斷為急性闌尾炎,需要馬上手術。但需要家屬簽字,可她的親屬都在安徽老家,她們這些同事不敢簽。經過征求她的意見,用她的手機打來給你,你明白什麼意思了吧?”
這個消息讓我頓時有些手足無措,看著蘇婉晴,傻傻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救人要緊,這是不能耽擱的。可是這樣對蘇婉晴實在是有點兒不公平,丟下自己的女人去照顧另一個女人,這得是多腦殘的人才能幹出來的事情啊!
我又開始猶豫不決,雖然心裏萬分著急,可腳底下卻沒動彈。
“你還傻站著幹什麼?趕緊救人去吧,這病疼得很厲害的!”蘇婉晴催促著我,臉上的表情看不出喜怒。
“晴姐,我……我對她真的沒什麼了,裏麵有她的號碼隻是把她當普通朋友看待的,你一定要相信我……”我解釋著,心裏有些擔憂。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婆婆媽媽了,快去吧!其它的事情等你回來再說,你懂的!”蘇婉晴表情平靜,看不出她在想什麼。
我知道她的內心肯定不會像表麵上這麼平靜,世界上沒有哪個女人在這種事情上能保持平靜的,除非她對這個男人沒有感情。
我不知道說什麼好,咬咬牙,扭頭就走。剩下的事到時候再說吧,大不了我跪洗衣板跪上一夜總該行了吧!
“市人民醫院!傻子,不問一下就走!”蘇婉晴氣得直跺腳!
我打了出租,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市人民醫院,直奔手術室。
手術室外,江燕的一個同事,醫生和護士都在等著了。看到我,就有一個小護士問:“你是江燕的男朋友嗎?”
我看了看一旁躺著麵色蒼白的江燕,點點頭說:“是!”
“那你趕快簽字吧,病人不能再等了!”護士拿著手術協議和筆遞給我,也顧不上看了,匆匆寫上了我的名字。
簽了字,護士和醫生把江燕推到手術室去了,江燕那個同事還要回去上班,也走了,我隻好在外麵等。
等待的過程是漫長而焦急的,我不但心裏為江燕擔憂,而且又想著此時蘇婉晴在幹什麼想什麼。她一定會很難過、很傷心吧,說不定已經對我失望透頂了,我一次次的讓她為難,讓她痛苦,這是我的過錯。
可我也不能怪江燕,她也一定不想打擾我,可這種意外實在沒辦法。老天又在拿我們這幾個可憐的人開玩笑,我恨這個不長眼的蒼天!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等到江燕做完手術出來。幫著護士把她推到病房,護士交代了一些護理的注意事項便走了。
急性闌尾炎這種病隻要及時手術就沒什麼了,所以此時的我並沒有特別的擔心。看著還沒有從麻醉中完全蘇醒的江燕,我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這個外表清秀,內心極度要強的姑娘也是個可憐人,而我跟她也算是糾纏不清了。曾經她距離我是那麼近,卻偏偏又遙不可及。就是這個姑娘給了我初吻,甚至那荒唐的初夜,可我倆之間終究還隻能是普通朋友,甚至連普通朋友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