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個大老爺們兒到了附近一家館子,叫了幾個便宜的下酒菜便悠哉悠哉地暢飲起來。男人喝酒就是這樣,不需要吃什麼好東西,要得隻是一種感覺、一種氛圍。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彼此都有了些酒意。男人一喝多話就多,平時跟木頭一樣的人也會變得嘮叨起來。
我和饅頭聊著聊著就聊到自己女人身上了,旁邊的蘇士哲就有些黯然。我想到他的經曆和遭遇不禁有些唏噓,正要說點什麼安慰他,蘇士哲自己先開口了:“看你倆說起自己的老婆,我這老光棍都有些嫉妒了,唉!這輩子我算沒指望了!”
我說:“大哥,你也別這麼灰心,你才三十出頭,又能自力更生的。這世界上可沒有絕對的事情,那你說,我和你妹遇到一起多不容易啊!”
蘇士哲說:“你怎麼也比我一個殘廢強吧?你說哪個女人能會嫁給一個瘸腿的呢?”
他說得是事實,我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現在的人越來越現實,女人也一樣,隻要你有錢有勢,哪怕是七老八十、全身癱瘓都有女人投懷送抱。可反過來說,你要是沒錢沒勢,帥小夥打光棍兒都不是稀奇事兒,更別說蘇士哲這樣的了。
饅頭機靈,見狀問了一句:“蘇哥,咱先別說其它的。你心裏想找個什麼樣的呢?”
蘇士哲苦笑一下,“我還能奢望什麼,隻要人品好,老實能幹,模樣漂亮點兒的就行了!”
我差點把嘴裏的酒吐出來!大舅子,你這還算是不敢奢望啊?
饅頭一聽,大腦袋晃了晃,一臉壞笑地說:“這樣的人你身邊就有啊!”
我和蘇士哲都愣了,一齊問:“誰?”
饅頭嘿嘿一笑,“阿虹唄!”
阿虹!我趕緊搖頭,“你說什麼呢?阿虹是大哥的表妹,這不是近親結婚嗎?這哪行!”
沒想到蘇士哲來了一句,“我跟她不是近親,她是我表叔的姐夫的小舅子的二姨的妹夫的外甥女!”
我和饅頭扳著手指頭算了半天也沒弄明白這是個怎麼樣的親戚,可能是喝多了,頭腦不太清醒的原因吧!不過聽起來似乎不像是近親。
我說:“哥,你不會真的對阿虹有意思吧?”
蘇士哲不高興地看著我說:“怎麼的,你還舍不得啊?你都有我妹了還不知足啊?就一個離婚帶孩子的女人都跟我搶!”
我趕緊投降!這老兄肯定是有點多了。不過仔細想想,要是這事兒真的成了也不錯。
阿虹一個女人帶著孩子生活實在太不容易了,總這樣跟著我們也不是個事兒,如果能有一個真心對她好的男人我也就放心了。蘇士哲雖然人有些殘疾,但是沒有到生活不能自理的地步,而且能自己掙錢,他每月的收入比我隻多不少。
雖然他大阿虹幾歲,但是這算什麼呢,不過五六歲而已。那些名人差幾十歲的都有,想想那個楊振寧的婚姻,嚇死人了!他嶽父可能都沒他大呢!
我說:“這事兒得征求一下阿虹本人的意見,可強求不得。”
蘇士哲說:“我看阿虹比較聽你的話,你得幫我的忙!要不我就讓我妹跟你分居,饞死你!熬死你!憋死你!”
我鼻子都氣歪了!這是我大舅子嗎?再說我死了,對你妹有什麼好處啊?你妹的!
“行了大哥,我服了你了!我去試探一下行嗎?”我徹底被他擊敗了。
蘇士哲這才高興了,一拍我的肩膀說:“這才是我的好兄弟嘛!這頓飯我請了!你們十塊錢以下的菜隨便點,不要跟我客氣!”
還點什麼啊?有十塊錢以下的菜嗎?涼拌個黃瓜都要十二元!
酒足飯飽之後,我們三個回到家裏。饅頭和錢多多也告辭回去了,明早還要早起做生意。
蘇士哲臨進房前還特意跟阿虹打了招呼,阿虹笑眯眯地回應著他。這丫頭,不知道你已經被狼盯上了嗎!
晚上睡覺時,我跟蘇婉晴說了晚上喝酒時的閑話,著實把蘇婉晴驚得夠嗆,眼睛睜得大大的,“不會吧,我哥她想女人想瘋了吧!怎麼能這樣子,這是亂倫啊!”
我一聽這罪名可大了,比近親結婚還可怕呢!
“阿虹不是你們的遠房表妹嗎?”我說,“這從遺傳學的角度上說是沒有問題的。”
“阿虹是我二姨的表哥的三叔的妹夫的表弟的侄女兒。”蘇婉晴說。
我又開始扳著手指頭開始算,還是沒搞清楚這到底是怎樣的一種親屬關係。難道他們老蘇家的親戚關係都是這麼複雜嗎?
我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