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蘇婉晴出院了,我就可以放心地去上班了。畢竟生活還要繼續,活著就要花錢,沒有錢那是說啥都沒用!
離開汽配城有一段時間,重新回來,心中還有一絲小小的親切呢。也許我已經把這裏當成是自己的家了,因為我和蘇婉晴就是在這裏相識的。
無論是保安隊員還是別的部門同事,見到我都對我表示了慰問,我一一表示了感謝。這年頭就是這樣,人家有句話已經不錯了。
吃午飯之後,給蘇婉晴打了電話,問她在家裏怎樣。蘇婉晴說一切都很好,正在家裏跟一個送外賣的小帥哥聊天,如果談得來有感覺,可能一會兒要上床,讓我不要太早回去。
這女人現在就是這樣,喜歡跟我開玩笑了,這是以前我不敢想象的。但我明白她的心裏未必像嘴上這麼輕鬆,她始終對失去孩子耿耿於懷,因為她比我更想要這個孩子。第一次做母親就遇到這樣悲慘的遭遇讓她怎能不傷心,可她還不知道自己其實已經失去了做母親的能力。我不敢想象有一天她得知了真相會怎樣,真的,不敢想象……
我隻能盡力讓她享受現在的每一天,讓她感覺到快樂、幸福。作為她的男人,這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
汽配城內的商戶基本上分為兩種,一種是像袁石凱的那種店,是單純的賣汽車配件或者是與汽車有關的產品;另一種是專門搞維修的,也包括改裝。
賣產品的店鋪一般關門比較早,與我們公司正常上下班時間差不多,有的還要早。
因為我的原因,現在隊員們對袁石凱現在那家店比較關注,有什麼風吹草動都會來通知我。有時候我覺得現在的保安隊幾乎要成了一個特務組織,而我就是這特務頭子!
阿虹在距離下班還有十幾分鍾的時候跑到我辦公室裏來,這已經是她每天必不可少的一項活動了。她做保潔領班做得很瀟灑,根本不幹活,那幾個老老少少的徐娘和小姑娘被她管得服服貼貼的,很有些當領導的天分,搞得我都想請教一番了。
我忙著在下班前把下個月的值班表排出來,阿虹就坐在我對麵看著我忙。我被她看得有點別扭,隻好對她說:“我臉上有花嗎?看了半天還在看!”
阿虹笑眯眯地說:“咋了?眼睛長在我身上,我想看誰就看誰!想看多久就看多久!”
她又在胡攪蠻纏,我氣得沒辦法,提醒她說:“你現在是我的大舅嫂了,幹什麼都要注意身份和影響。”
阿虹切了一聲,“那你叫我一聲嫂子聽聽,你怎麼從來不叫我啊?”
我還真就叫不出口,自從她跟蘇士哲在一起,我跟她說話沒有意外的話都是省略稱呼的。因為阿虹管我叫哥,如果我要稱呼她為嫂子,我覺得自己會瘋掉的,這到底是什麼輩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