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醒來不是一個人,身邊的他居然沒有離開,似乎早已經醒了,隻是靜靜的看著我。
見我醒了,他鬆開摟住我的臂膀道,“醒了?”
“嗯。”我點點頭,臉有點熱熱的。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的目光很溫柔,猶如一潭池水,能將我融化。
他起身著衣道,“時辰不早了,我也該走了。”
心裏有些隱隱的失落,壓下那種感覺,我也起身為他整理衣衫。
手滑落到他胸口的衣襟,頓了頓,極慢極慢的扣上那顆盤扣。他也不催促,隻是看著我慢慢的係扣,淡如水的目光滑過我的手,水一般沁涼。
不管怎麼慢,終是扣上了扣子。手剛要離開,突然被他一抓,緊緊握在手心。
他使勁的握住了我的手,在我的心還怦怦亂跳時,又突然鬆開,轉過身大步走向了門。
到了門口,停了停道,“我走後,好好照顧自己。”
沒有等我的回答,他便推開門走了出去。
心中有點澀澀,想了想,終是忍不住跟了上去。
倚著門,我往外看去——
他的貼身侍衛瑞福正在為他披上外套,一身戎裝的他挺立在初晨的陽光下,耀眼逼人。
婉如,銀霜和明豔她們都已站在院子當中,看來是為他送行的。
當瑞福站到一旁恭敬的說,“王爺,都妥當了!”,婉如上前一步,端了杯酒道,“妾身祝王爺一路順風!”
“恩,我走之後,希望你能記得自己的本分。”赫連昭抿了抿唇,冷淡的眉眼不動聲色。
婉如臉漲的發紅,點點頭道,“妾身謹記王爺教誨!”
赫連昭嗯了一聲,接過她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這時,銀霜也走了過來道,“王爺,妾身沒有什麼好東西,這塊玉佩是爹娘傳給的,說是護身之寶,希望能給王爺保個平安。”
說著,拿出一塊通體透白的玉佩。
赫連昭點了點頭,接過來順手塞入懷中道,“難得你有心。”
銀霜雙唇動了下,卻什麼也沒說,退了下去。
紅著眼圈,明豔嘟著嘴,那樣子,我見尤憐!
她抽泣著說,“王爺,妾身繡了個香囊,您可一定要帶在身邊。見到它,就如見到妾身一般!”
赫連昭皺了皺眉,“我又不是不回來了,你哭什麼!”
雖這麼說,卻也接了過來。
我雙手的指甲緊扣門框,雖知道他不過去半月左右,卻是怎麼也克製不了那心頭泛濫的惆悵。